关于开小灶这事儿,祁峋也是头一遭。
考虑到校霸可不能跌面儿,他把补习地点安排在寝室,席让混出校门吃夜宵,徐辉鸣操场跑步至少一小时,正合他意。
这是什么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但祁某人是真心在为纪某人的成绩操刀。
可纪酌望着桌前一大堆辅导书、平板、学习工具。
他是真的有点犯迷糊:“我这是不是叫做这差生文具多?”
“这话说的,不都是我的文具吗。”
“……”
“我改良了教学方案。”祁峋将草稿纸一摊,“先把基础讲透,再对照习题给你讲,怎么样?”
纪酌没意见:“噢,挺好。”
“就这?”祁峋没放过他,“就没点表示啊。”
“那我送你东西?”
“也不是不行,打算送我什么。”
“……”纪酌想了想,“贵的没办法了,你要不挑个便宜的捡漏。”
祁峋乐道:“那我得好好想想。”
他卖起关子,这一讲就是口干舌燥收场,而后是小校霸的自学时间,纪酌用着祁峋的平板和电容笔写写画画,补语法基础。
席让和徐辉鸣回寝时,人差点吓回操场跑道,站在楼道外久久不敢相信。
徐辉鸣掐人中:“酌哥,你没高烧四十度吧?!咱们要不要去七星路口那家路口吊个针啊!”
席让又瞅门牌号:“也没走错隔壁屋啊。”
纪酌写题本就烦躁:“随便写写,至于这么夸张?”
还没熄灯,祁峋已洗完澡走出浴室。
他人在阳台刚站了会儿,头发已半干了,放眼可见灯火蔓延的街景,背后一门之隔的寝室传来对话,忽地,门毫无预兆被推开了——
那双薄而明亮的眼眸就这么撞了进来。
祁峋一怔:“谁惹你了?”
纪酌闷着气:“没有,你洗完了就换我去洗。”
九月末的晚风逐渐转变温柔,可猫崽子重回初见的炸毛。
他还没来得及应答,浴室的门咚地闭上,落水声应时响起,祁峋杵在当场一时茫然不解。
他侧过身,透过玻璃窗瞅见屋里那俩的神色,好像猜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往最新名为“改过自新,等7归队”的群聊扔了一颗巨石——
【请勿伤害7】:群友们平时都怎么哄人?在线等,急
他那群哥们比朝阳群众还积极。
【李后卫】:别问,问了答案就是吻他
【江大前锋】:???吻谁啊?
【守门的小吕子】:咱们祁队命中注定的桃花!
得,问也是白问。
就在他打算糊弄过去时,姓江的那哥们来了电话。
那位可是在状况以外的精神俄罗斯人,有很大几率恐同。
祁峋走到阳台靠窗问:“anson?”
“你怎么样啊兄弟。”江祐献上关怀,“感觉你在渔城过得不太习惯,怎么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