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田哭嚎:“真的假的啊,莉莉让我动员你呢,这事不好交差唉。”
“你就跟莫莉老师说……”
祁峋又使出老战术,“祁峋比较眼馋体育课代表的位置。”
纪酌:“……”
席让:“……”
此话一出,气氛顿然变得很不对劲。
就连万里迢迢外的徐辉鸣也打起了喷嚏:“我草,连打三个喷嚏,谁跟我有仇?!”
祁峋哪里清楚自己挖坑埋了自己,还整日乐呵呵。
终于熬到下课,冲食堂的冲食堂,混校外的混校外,干饭人刻不容缓地进入状态。
只有祁峋和纪酌还慢腾腾地坐在位置上。
忽然,祁峋的胳膊被一戳。
一看用猫咪山竹挠他的果然是纪酌:“有指教?”
纪酌懒洋洋的像只猫:“祁峋,你真的想当体育课代表吗。”
这事儿怎么还没揭过呢。
祁峋侧过身,长腿跨过不宽不窄的过道,球鞋搭在人椅子下:“你偷听我对话呢。”
“……”纪酌心想这叫什么话,“你们就在班里聊的,又不是躲哪儿说的悄悄话。”
祁峋摸不清他的情绪:“所以你介意了啊?”
关于究竟介意的是什么。
祁峋是认为‘扶贫’二字有伤尊严,他正给纪酌补课呢,哪有这么形容的后进生小朋友。
可纪酌没他想的那么脆弱。
只当他惦记体育课代表,难不成徐辉鸣的话掺着水分,却也夹杂着人间真实?
更让人无解的是那天在体育馆的“祁峋耳根都红了”。
“这周会换本学期的科代表,”纪酌想想又觉算了,“你想当就报名吧,我也没连任的打算。”
祁峋一头雾水:“我随口说说的,你还当真了啊。”
“既然是你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么。”
“怎么就不会假了,你没撒过谎呢?”
这话题好像有点不对劲,再热恋的情侣往下聊都得一拍两散的地步。
好在聪明的小天才都知道见好就收。
双双走出教室,不知名同学还以为他俩要去打架。
“救命,刚才氛围好恐怖——”
“他们在吵什么呀?”
“不知道呢,吓得我都不敢路过那边!”
“帅哥和帅哥为什么要吵架呜呜呜。”
教师公寓在校园靠北一端。
巨树庇荫,空气清新。
祁峋走上斜坡,对这里的绿化很是满意:“这里不会能看到松鼠吧?”
“……”纪酌回神,“可能真的会遇到。”
周一升旗,他俩都老实穿的校服。
祁峋侧目对上纪酌那张脸,真是清爽又漂亮,特别想拿出手机拍两张。
纪酌边走边问:“你打算跟人合租吗?”
祁峋:“可别,鬼知道会招到什么妖魔鬼怪。”
“那两房一厅您住着可真宽敞。”
“别啊,我给人留一间房呢。”
“……”
纪酌心里一阵慌乱。
给谁留的?这不会真要金屋藏娇吧。
然而他怎么都想不到。
有的人表面正儿八经的,心里把怎么套路他都给盘算好了。
他俩就这么有一话没一话地搭着。
往里没走多久,祁峋通了一回电话,跟房产中介碰上面。
中介是个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小姐姐,稚嫩的大学生长相,跟他俩见面时还不太敢目光直视。
祁峋知道那姐姐不好意思,主动搭话:“我旁边这位太帅了,我头一回见他也脸红。”
纪酌一晕,可不信那满嘴跑火车的。
手肘轻撞了下祁峋的胳膊:“说什么呢你?”
祁峋全当是在撒娇:“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纪酌特不给面儿:“当时是谁跟我抬杠来着。”
祁峋:“那叫抬杠?我以为叫爱的搭讪。”
小姐姐笑得矜持:“你们俩都长得好帅,跟明星似的。”
翻出门禁卡,找到钥匙。
他们一块儿往楼上边走边观察环境,怎么说,少爷想着还是凑活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