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寝室楼每层拐角处的小角落里。
祁峋瞅着席让特有偷偷摸摸抽烟的气质,又听对方道:“你想问阿酌和孙彬朋的事?”
祁峋暗暗挑眉:“你还挺懂的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席让沉思了一阵,“你先回我一个问题。”
祁峋嗯了声:“你问。”
“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阿酌?”
这一问实在把祁峋难住了。
他要是解释起来,怕能说到昏天黑地,一不小心又被宿管阿姨举着手电筒逮住,到时候只会跳进海里也洗不清“寝室不合”。
祁峋言简意赅答:“我把他当朋友。”
席让打量他,像听到了不符合预期的答案。
祁峋不解,时间也仿佛静止。
不久,他听来席让沉重的轻声:“孙彬朋也曾经说过把阿酌当朋友。”
“……可是后来把他坑了。”
渔城的夏风乍然变得寒冷。
次日早自习前,祁峋顶着微青的黑眼圈进教室。
他一夜没睡好觉,先是跟纪酌在阳台吵了一架,后又琢磨孙彬朋到底是怎么坑的纪酌,世纪难题都没这么复杂。
所以孙彬朋曾经跟纪酌关系不错,所以后来闹掰了?为什么?
这割席分坐也太过极端了吧,脑阔好疼。
张泽田跟林娇娇伏桌讲题。
他一来,两人面面相觑:“救命,我的同桌你昨晚经历了什么!”
“祁峋同学,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哦。”
“要不要换寝室啊?”
“我看可行。”
祁峋拉开椅子,流里流气地坐下。
面对这俩局外人:“不换,我喜欢我们团结友爱的寝室。”
“……同桌你认真的吗。”
“纪酌同学脾气很差的哦,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要完了,咱们下午体育课还要打球啊。”
“你们球队小分队不会就散伙了吧?”
祁峋把书一垒:“散伙?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