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我要跟你说,你别觉得我凡尔赛。”
纪酌等得特认真:“我不会。”
祁峋用着懒懒地调子:“大概就是,我在学习上得不到成就感了。”
“如果能帮到你,也是我的幸运,毕竟我也不会在渔城待太久,一年还是两年都说不准。”
“咱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挺有缘的朋友,你说对吧?”
一连串的话轰到耳边。
纪酌满脑袋里都是“幸运”“不会待太久”“有缘”,以及“朋友”。
凝固了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灌溉。
纪酌抿着唇,点了点头:“……当然了,谢谢你。”
祁峋上手勾了勾说话人的发丝儿:“别客气,年级前一百等你。”
年级前百,这是纪酌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他没有半点优柔寡断,祁峋也没有施加任何压力,当时只勾着唇说:“你肯定可以做到。”
台灯和晚风,笔尖在纸张上唰唰作响。
宜家买的乳白挂钟上,时针指向十二点,纪酌和祁峋分开去洗澡。
“……你先去洗澡吧。”
纪酌曲起食指,揉向左下眼,“我最后看看这道题的解析。”
祁峋一下抓住那纤细手腕:“不准揉。”
肌肤相贴,体温传导。
纪酌无辜:“你是霸道总裁吗?”
“霸总个头啊。”
祁峋简直气乐,“会感染细菌,你没有眼药水吗?”
纪酌:“没有,平时也用不上。”
祁峋想着他那堆行李里也没全新的眼药水。
嘴上说着要去拿衣服洗漱,人刚走出房间,随手点开外卖app,下单了药店的萘敏维滴眼液。
备注:别敲门也别打电话,发消息我下楼取,谢了。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祁峋从主卧翻出睡衣,路过次卧,揣着贼心似的朝屋里张望了眼。
就这一眼,被纪酌逮着了他:“我题都看完了,以为你已经去洗了。”
祁峋挤眉弄眼:“少爷业务繁忙,你不懂。”
“……噢。”
纪酌一笑,“少爷的平板能借我玩玩么。”
少夫人用少爷的平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祁峋藏着乐:“随便玩。”
这好在是各住一间房,而且纪酌还是暂住,被他哄来先试试月考集训的。
否则孤男寡男的,夜里指不定有多难以安生。
祁峋自个儿想入非非,冲澡去了。
纪酌则在次卧里,开着电风扇呼呼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