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和条件的我们做师尊本来就该提供的,为师问心无愧的真正职责,是培养。
金见闲与其说是你的弟子,你对他和放养,其实没什么区别。”
顾与兰和木槿听的点头:所以他们宁愿就一个亲传,就怕不能培养好弟子,对弟子负责啊。
陶隐愣住,久久未言,白文澈向他行了一礼,态度诚恳。
“师弟有所失言,但却是真心看重他......既然给不了他需要的,也弥补不了过去,不如让他从新开始——师兄,我其实更适合。”说句不好听的,收徒金见闲,其实在江岫远出事后他就想过了。
所以白文澈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师兄,我没有逼迫你送弟子的意思,只是现在是该正视一下了,金见闲这孩子能在师兄座下,本来就是个出众的弟子,不要因为一些事情埋没了他。”
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君凝前面站在白文澈那边一样,话语有些极端,但现在有了对比,她把自己真正想表达的说出来,陶隐也更愿意接受。
“想说的已经说了,师弟就先走了。”白文澈率先离开,其他长老便也走了。
有的时候,危机感反而会让你认清楚什么。
回忆戛然而止,陶隐回神时,就见金见闲已经过来拜见他了。
他前面还觉得白文澈不管教弟子才造成后面的事情,如今看来,两个人半斤八两。
何为师之责——不错爱一分,不少予一顾。
他显然是不合格的,也不觉得前面缺少的关注,后面就补的回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作为局中人,倒是糊涂着,但是他的师兄弟们却看得真真切切。
他思索着,久到金见闲觉得师尊是不是睡着了。
“你起来吧......和谦,你觉得你白师叔如何?”
猝不及防被叫了字,金见闲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回神思考师尊的问题。
“白师叔为人洒脱,性格温和,与我们这些小辈态度也亲近,平易近人......”
“若是以后去白文澈座下服侍,你觉得......”
“师尊!可是弟子做错了什么?”
金见闲惊的顾不得什么,扑通一声跪下,眼里满是不安与惶恐。
陶隐愧疚更深,扶他起来,师徒关系如同亲人,哪有这般样子的呢?
“不是,是师尊耽误你了——你还不知道,白文澈现在名下没了亲传,你去了便是他唯一的弟子,往后即位做个副宗主很是不错。”
这是他作为师尊,最后能做的了——既然培养不了千里马,便把他交给能培养他的伯乐吧。
“不行的,不行的,这怎么可以?弟子不觉得师尊耽误我......我这般样子,师尊对我已经很是不错了,况且白师叔也是看不上我的......”他不明白,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为什么师尊还是看不上他。
“金见闲!你抬起头来,听好了!”
看着满脸泪痕的弟子,陶隐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么没发现对方的性格,居然成了这个样子——他太失职了。
陶隐捏住金见闲的肩膀,等那双无助的眼睛和自己对视,才缓缓开口。
“你听好,如果不是你先看轻自己,就不会有人看轻你——这是为师要你记住的第一句话。”
“师尊......”
陶隐打断他:“此事是你白师叔主动与为师提的,不是为师个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