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赞助费、感谢费、车马费、茶水费……忙了这么久,在张古古看来,就是打白工。
骂骂咧咧的张浩南伸出了手,助理也递过来一张纸,然后他蹲下看着张古古,将那这张纸扔在张古古面前。
而且张古古的老爹并不姓张,他夫妻是赘婿,他跟他妈姓,其实严格来说是跟他外公姓,只不过在家里喊爷爷。
张古古在纸上写了一堆人物和韩茯苓的关系,以及主要是做什么的,但是这张纸递给张浩南过目不到五秒钟,他就被张浩南一记耳光抽翻在地。
看到这些,张古古脑袋上冷汗直接滑了下来,他这下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老妈叮嘱他过来之后就老实一点,不要耍小聪明。
叼人真是害人不浅!
“……”
张浩南突然露出了微笑,竟是将张古古拎了起来,并且关切地拍了拍张古古身上的灰尘,“刚才打你的地方痛不痛?我跟北方大厦约了补血养餐,给你好好补补。”
这么几年,他其实也没挣到多少,还在琼崖省的投资还打了水漂,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千万身家,大头全给韩茯苓那一票人马搂过去了。
知道“宴无好宴”,张古古心中虽然愤恨,但也不甘和惶恐,黑水省本地的人恐怕还不知道“沙食系”是多么夸张的庞然大物,可不是光有商业产业,连会计都他妈在政府单位打卡上班的。
张浩南晾了他三個小时,才穿着一身运动服来见他。
“浩南哥放心,放心好了,我们自己人啊,我马上就写。”
他换上了建康的方言,全然没了带口音的普通话。
罗圈屁拍起来根本没啥压力,张古古其实已经有了尿意,他刚才真的尿了几滴出来,还好今天喝水不多,不然直接尿湿了一裤裆。
张浩南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太过爆炸了一些,野蛮、阴狠……但又确实给人无限幻想。
十个亿……
他觉得自己家除了那个过继给爷爷当儿子的舅舅(叔叔),根本没人可以尝试一下。
建康军区想要大捞特捞,难度太大了一些,比不得这里。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内心在跟张浩南合作或者疏远上,不断地反复拉扯,内心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接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实际上,当张浩南的保镖掏出枪的那一刻起,张古古其实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打算当自己是弃子?!
他毕竟不是独生子。
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得到浇灌,就能发芽。
“帮我干掉那个老婊子,西兰县你可以盖个水泥厂,有多现代化,你就多现代化,五年之内,你有多少产能,就能卖多少钱。”
“浩南哥,就像你讲的,我们都是两江人啊,是老乡。哪有老乡不帮老乡的?”
“良才美质,良才美质啊……”
一脸欣慰的张浩南拍了拍张古古的肩膀,这种人,是绝对的精致利己者,甚至是比较超前的个人主义者,别说国了,家卖起来也是毫无压力。
但凡有一丝犹豫,都是自己不自爱。
“以后想移民去哪儿,跟我说一声。”
“谢谢浩南哥。”
张浩南拉着他坐下,然后助理又递了一张纸过去,张浩南翘着二郎腿,问道:“编号七这个叫乌建平的,你知道多少?”
“他是冰城本地人,是靠溜冰场起家,后来养了一帮人,主要在省内别的城市做城市建筑改造,公司真正的大股东,是韩……是那个老婊子的儿媳还有侄女,前几年在兴安岭有个林场争夺案,死了九个人,都是当地人,我知道是因为前年他们在北林市的矿场也……”
张古古这时候思路很清晰,他直接紧扣“人命关天”这四个字,什么行贿受贿那根本不算个事儿。
毫无疑问的,张浩南是要彻底整死韩茯苓,但是,张古古有些奇怪,难道张浩南不知道韩茯苓上头还有人吗?
他搭上韩茯苓,就是因为这娘们儿背后有人,政务院那边也有关系,很多涉及到国土资源的项目,别人不能做的,她都能做。
当然仅限于黑水省。
而政法系统中,又有不少同盟,再加上以前的“门生故吏”,加起来就是一个绝对庞大的关系网,中央前几年就下来做调查,其实没查出来什么东西。
有证据,但不充分。
再加上大量死无对证,失踪人口三位数,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