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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看台的最佳视野所在地，两个球员包厢中属于兰逸飞的那个。

他的包厢罕见地没有坐满人，而且没有任何团队外的友情观众在，只有几位年轻的助理、司机、翻译在融入看台的气氛不停欢呼。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则是，包厢内的皮尔曼与威廉已经开始大眼瞪小眼，哦不，墨镜。

“澳网的那一周陪练，你应该和我们在一起，在现场吧？”

即便年代一点都不久远，甚至就发生在3个月之前，皮尔曼也不得不借助一个傻瓜问题来缓解心中的震惊。

自己的这个弟子始终能为自己带来惊喜，是，这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门儿清，可你能不能不要出道半年就挑战年终大师杯成员好不，这惊喜劲儿有点大！

威廉隐藏在墨镜之下的双眼还是让人看不出一点情感，只有他微微抽搐的面庞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也不太平静。

“当然！或许我这半年以来没怎么跟过实际比赛，但可别忘了，当初就是我主动给兰逸飞找到了那个陪练位置。”

“他们华国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别提现在离兰逸飞的陪练生涯已经过去三个月多了......”

越说到后面，威廉的语气也就越复杂，似乎连他都有点觉得，“陪练”二字竟然也能蕴含一种讽刺意味。

进入局间休息后，兰逸飞没有表现得多么激动，反倒一条不紊，按部就班地开始为自己补充起水分与能量。包厢内的二人，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是。”还是威廉率先开口：“我们也要承认一个事实，罗布雷多只不过是个年终总决赛七人里的老末而已，我们只需要肯定兰逸飞的成长速度就好了。”

皮尔曼明显不敢苟同：“哼，我这弟子以前的成长还只是在和他自己做纵向对比；这下有了个罗布雷多当纵坐标，一下就显得离谱了。”

威廉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皮尔曼抿了抿嘴：“这有关一个打算，一个以前我就有，但现在准备付诸实践的打算。”

“强化教练团队，精简团队，最后再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