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一个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柳姐顺着望出去,记得那片貌似只有并排挨着的两所大学,并且都是全市甚至全国首屈一指的好学校。
她一下震惊了,手猛地掩住嘴,瞪大眼看向乐喜:“妹子是哪所大学的?”
“北大。”乐喜回答的十分干脆。
柳姐这下连嘴巴都张开,不敢置信地看着乐喜,神色中闪过震惊憾然惊喜等一系列的情绪,最后将她那婉约宁静的眼睛衬得格外明亮。
直到怀中宝宝哼唧起来,她才终于回神,喜气洋洋地给乐喜比大拇指,称赞道:“乐妹子行呀,居然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说出来,姐姐合该给你送上一份贺礼!”
乐喜神不骄气不满,摆手道:“侥幸而已,不值一提,柳姐心意我领了,不用特意破费。”
柳姐不依,问她什么时候开学,得知是两日后便抱起闹腾的孩子,告辞道:“到那天姐再来找你,你在家好好准备,不用送不用送。”
乐喜坚持送她出去,肉眼可见地发现柳姐待她比之前热络起来,就连那一贯的笑脸都显得多出几分真心。
把人送走,乐喜心里为此感慨,回头和老爷子那么一说,老爷子毫不意外道:“人都是这样子,当你足够优秀又值得他们结交时,他们自然会拿出该有的态度和诚意来。”
“我看她是个心里明白的,她想跟你交好,你如果不讨厌就接着,自个儿心中有杆秤就行。”
乐喜经他这么一讲,心里顿时清楚了。
讨厌倒是不会讨厌,仔细想想,柳姐从始至终待她态度还好,即使没有一开始就真心相交,那也是人家处事谨慎,除了这点,她倒也没做什么妨碍到乐喜的事。
“那就先当邻居来往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乐喜看开后心态变得豁达,不再在这点小事上纠纠结结,不然显得她多矫情似的。
柳姐并不知道乐喜的一番心路历程,她抱着孩子回到对面院里,看到里面被弄乱了一片,和之前整修过后的干净有序全然不同,瞧着十分扎眼。
她看着还在磨磨蹭蹭摆弄家伙什的许虹,神色隐隐透出不耐,但仍旧温婉一笑道:“许同志,你什么时候收拾好,院子里这样乱,瞧着也不是回事儿。”
许虹看到她立马扔下东西,开始抱怨:“柳姐,不是我不想加快动作,是只有我一个人来做,速度快不起来啊。”
“那你的家人呢?”柳姐觉得奇怪。
要知道当初许虹来租房时可是说过的,说家里还有丈夫和婆婆,一家三口比较省事,外加她肚里还在揣着的孩子,柳姐当初才会那么轻易让她租下屋子。
结果现在看着怎么搬家收拾整理都是许虹自己来呢,她口中的丈夫和婆婆呢,不会没有吧?
柳姐联系到许虹人品的不靠谱,十分怀疑她当时是说谎骗她的,或许根本没有什么丈夫婆婆,一切都只是她瞎编。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说出来就好了,柳姐自己都是女人,又不会嫌弃她把她怎么样,可能还会更加怜惜她的不易。
所以柳姐想不通,感到非常奇怪。
许虹面对她质疑的眼神,连忙说:“立党和我婆婆还不知道我在这儿租房子呢。”
柳姐愣住,意识到她口中的那个立党应该就是许虹的丈夫,但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还没跟他们讲,等下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许虹提到这件事,微微心虚。
她租房子用的钱可都是偷拿的那两人的私房钱,这件事只要回去一说,立马就会暴露,因为这一点,她才迟迟不想去讲的。
但现在房子租都租了,钱也花光,事成定局,他们即便知道了,最多也就骂她一顿,搬肯定还得搬过来。
只要她的目的达成,被骂一顿又怎样,不痛不痒的。
可惜卫诚都不知道她为了住到他旁边付出多少,竟然还向着那个姓乐的狐狸精,铁定是被狐狸精迷惑了,等她这边安顿好后,一定得找机会点醒他。
许虹想着这些,活干得乱七八糟,最后实在干不下去,当真回去将租房一事告诉曲立党母子。
曲立党如何反应先不说,曲二婶差点暴跳如雷:“你竟然敢偷钱?我忙着照顾立党,累得眼圈都黑了,你居然还在家里偷老娘的棺材本!”
曲二婶差点和许虹直接打起来,被周围的人及时拦住拉开。
曲立党不在乎那点小钱,但是对于许虹偷拿私房钱的行为也是很不赞同,冷着脸将她狠狠训斥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