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还抽空看了,这青年欠的债少说有七百万,一个十万,那这放高利贷的人……
韩教授简直要气死!
恰在此时,宴守又补了一句:“我家里还有些灰扑扑的,都海里捞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韩教授脱口而出:“我去看看!”
刚说完,宴守似乎轻笑了下,“我找人送过去,约时间也麻烦。”
韩教授心定下来,同意了,对宴守的故事无比信服。
他继续专注地看着这口袋的东西,心底更是下定决心,要去打报告,让国家追回文物。
韩教授再一次捞出来的东西有些沉,不过不算大,他将东西捧在手里仔细观察。
宴守见状,直接告辞:“我侄子还在等我,能走了吗?”
宋局长挽留:“要不,你等韩教授检查了再走?万一有不是的,你也可以带走。”
“不是就扔了吧,”宴守淡淡道,“我赶时间。”
宋局长语塞,不过也没说不能走。
等宴守走后,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声高呼:“是玉玺!”
之后宴守没再去注意听了,他忙着去找两小只。
根据余或给的消息,两个小的刚刚进了剧组拍戏,齐淮去的是偶像剧,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要求,只需要温柔耍帅就行了。
而齐祺和齐伊两个被选到了一个历史剧剧组,《大禹》。
这是一部权谋剧,与其说有男主,不如说是群像,不管是丞相,将军,还是每一个皇子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也有相当的戏份。
若是真要细分,这剧里的男主其实并不讨喜,反而是个摄像头一般的角色。
余或很看好两小只,甚至天天来安抚,比去齐淮那还要殷勤,为什么呢?
因为这部剧的男主是赫连奇:)
宴守查微博的时候才发现的,赫连奇是男主,齐祺是爱撒娇的奶气九皇子,而齐伊是容貌昳丽,心狠手辣的三皇子。
宴守总觉得这个大禹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到,干脆没在意,直接进去找两个小的。
宴守黑色的口罩遮盖了大半张脸,今天出门仍然是一身黑色休闲裤,裤脚收在马丁靴里,而上衣只是一件黑色带字母的短袖,偏偏看着身高腿长,一走气场一米八。
他什么都没带的刚在剧组门口站定,保安就直接放他进去了,因为保安以为他是哪个大明星来探班的。
不过确实也是探班的,宴守收回准备打电话找余或的手机,淡定如斯地走进剧场。
不知道是不是气场太强,每一个路过的都下意识扭头看他一眼,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宴守过来的时候,还能听见导演在撕心裂肺。
这个导演也姓陈,是有名的大嗓门,每一次拍戏都会把自己的主角骂哭,但几乎每一个演员都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塞进去。
陈导扯着嗓门骂人:“我说了,你现在是小兵,但是是一个有志气的小兵!你因为不得昏庸帝王的重视,于是改投镇北王,最后跟着镇北王打天下,成了大禹国的开国功臣!你要我说多少遍!”
陈导气道一扔大喇叭:“哪个未来大将军是你这样,畏畏缩缩行礼的?不行就滚!”
赫连奇只能低头配不是,他哪怕现在当红,也不是可以和陈导抗衡的。
他的红太浮躁,在偶出的时候都掉了好多粉,这一次他背水一战,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但赫连奇心底倒是不忿起来,要不是这是个主角,他怎么会来面试,让经纪人找关系?
赫连奇演的角色叫羊扶灯,孤高自傲,也有本钱,他因为昏君的不重视,改投镇北王,然后鼓动镇北王谋反,成功在史书上记了一笔。
但同样的,这个角色妻妾成群,在后来还沾染了和亲公主,娶和亲公主后他得寸进尺,还贪污,最后被禹王斩首示众了。
说是主角,不过是因为他活得最久,战线拉得最长,需要他当摄像头罢了。不管是热爱音乐的大将军,还是大楚忠心耿耿的将领,又或者是昏君各个龙子,都能给观众一个深刻的印象。
而他呢?
赫连奇气得不行,偏偏陈导还一直骂他,他不禁埋怨起了自己经纪人,为什么给自己这么个角色。
宴守靠近的脚步一顿,显然记起了这个大禹。
他曾经造反的一个国家,三小只舞的《将独行》的来源处。
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么有缘。
陈导继续扯着嗓子骂:“还有你,影帝影帝,拿了个奖就飘了?蒋齐修是一个热爱乐器,有情有义的大将军!他甚至还愿意为敌国将领编曲《将独行》,他洒脱大气。你拘谨做什么?”
那影帝连忙赔不是,他和陈导已经很熟了:“好好好,我去琢磨琢磨,最近状态有些不好。”
宴守:“。”
他深吸一口气,拉了一个路过的人问了句:“知道齐祺在哪吗?”
“齐祺?”工作人员晕晕乎乎的问,“在化妆间准备,他们马上要来拍戏了。”
基本每一个拍陈导戏的人都会空出时间,专注这个戏,不仅能学到很多,更多的是,陈导每次都会不满意很多条,然后换别的组拍戏。
宴守点头,问了方向后,随口道了声谢就往化妆间走,这剧组的氛围还是不适合他。
临近化妆间,还能听见齐祺紧张的声音:“哥,我会不会哭出……来啊?”
齐伊也担心:“你不带感情不行吗?”
“可不带感情,导演嫌我僵。”
宴守微微挑眉,难不成这是哭出珍珠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两小只识趣的闭嘴,乖乖地等着宴守过来。
因为这部戏里的配角一个比一个大咖,齐祺和齐伊反而沾光,也拿了一个化妆间。
他们紧张地看着进来的人,特别担心是那个凶巴巴的导演。
不过下一刻,带着黑色口罩的宴守虚虚地将门关上,语气散漫:“来看看你们。”
“王!”
两声不同音色的叫声一个比一个惊喜,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拽住宴守的一角,那濡慕的目光毫不遮掩。
宴守现在拍脑袋已经很擅长了:“余或说你们哭了。”
齐伊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的,我是在,是在练戏,就是我不太会哭。”
他说着,有些苦恼:“我这个角色要经常哭,可我要是哭出珍珠怎么办?”
宴守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办法。”
宴守的方法非常粗暴:“去学表演,控制住自己,这边先不来了,或者我帮你拔苗助长一下,提前步入成年期。”
为了宴守,宴守肯定愿意他们去学表演慢慢来,他要收割珍珠,但为了小崽子的未来,他也知道,这个戏很重要。
能够给他带来无穷的好处。
所以,宴守让他自己选。
齐祺有些犹豫。
其实,他很喜欢拍戏,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步入成年期,就没有珍珠了,可王需要珍珠,王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