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守转身时,身后还有不少人懒懒散散地往训练场走。
似乎这个所谓的五分钟限制,只有他当了真。
“欸,这五分钟时间也太紧了,都没法多做准备。”
“是啊,空间纽都不配备一个,被子还得自己叠,还好我动作快。”
“刚刚来的那个人是低级文明的蝼民吧?看着好弱,以后我就要和他在同一个训练场了吗?”
“什么?蝼民?系统出错了?蝼民怎么可能被选上?”
似乎在这里他们说的话语都会转化成大家能懂的语言,宴守听得完全没有阻碍。
他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捏紧了拳头,眼眶微微泛红,却又咬牙憋了回去。
是,他很弱小,他饱受歧视,他甚至做不到忽略别人的看法。
但他会不择手段地获取力量,这一生,他终究要去最高点看看。
教官也不拦着他们说小话,更不拦着那些后面来的人进入操场,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教官好说话,下一刻,他笑吟吟地伸出指头,所有他认为不合格的学生,在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在剩下训练生惊恐的目光中,岑教官弯起嘴角,“我带过各种刺头,脾气倒是被带着越来越不好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场内留下的这些训练生语气温和,“好了,首先恭喜你们通过预选,接下来我们将有三个月的时间一起和平相处,三个月后,可能就要有一批人离开……”
“报告!”
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可这位教官理都没理,抬抬手,这个训练生瞬间也消失在场地内。
他无辜地扫了眼剩下的三三两两的学生,“我记得训练手册上有不少的规则条例,怎么?都没看吗?”
在场的人陷入沉默。
宴守心底默背了下自己牢牢记住的手册,心想不是没看,是条约太离谱,所以大家都没怎么信吧。
难以置信,训练营之后用长篇大论去列举了各个铁律的意思,比如听教官的话就是随教官脾气来,教官有权力在训练期间将他认为不合格的训练生直接送走,甚至不需要理由。
当然,除非主神,不然别的教官每送走一个学生,都得留下一段影像和评语,说明自己为什么要送走学生。
这让大多数的教官不会随意淘汰人,而是利用自己制造的铁则,在铁则中大规模统一淘汰。
像这样随心所欲的……
宴守略微抬眸,立刻眼观鼻鼻观心。
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继续了。
他们的训练开始了。
这位教官的分..身专门给他们整个班的人都合理制作了一个训练表,但这些训练表做完,所有人估计都会脱一层皮!
不过因为教官的阴晴不定,没谁敢提出异议。
“对了,”教官在离开前,笑着扫了眼台下不到二十个的学员,“这个训练表不是为了最恰当合理而存在,是为了训练后,未来三个月你们能顺利留下来所设计。”
“如果你们能达到上面的要求,你们留下来就稳了,达不到的话,就得看命了。”
教官留下训练表,直接消失在原地,近乎所有的学生都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了一瞬,确定教官真的走了之后,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们叽叽喳喳地开始对着自己手中的训练表。
“哦天哪,我的训练表竟然这么密集强度大,我竟然这么废物吗?”
“欸,好羡慕查尔殿下,这份训练计划已经很松了。”
“我听教官的意思,我们是最差的一个班,那前面的班级岂不是不需要训练?”
“不一定,我有一个被分开的表哥,他被排到了b班,刚刚他跟我说,他们拿到的训练表是强化训练表,得先给系统确定自己想提升到什么等级,系统才会帮忙设定的。”
宴守安安静静听着他们的八卦,很久后,沉默地转身就走。
“喂!”
“说你呢蝼民!”
一个略微高昂的声音响起。宴守静静地立在原地,脸色不太好。
那叫住宴守的人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挺直了胸膛嗤笑:“蝼民,敢给我们看看你的计划表吗?”
说着,他周围的人也下意思地围住了宴守,似乎不给个训练表,就别想走。
宴守眼一沉,一个个地,记住了这些人的脸。
他慢吞吞地打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