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昱应了一声,和朱大夫走了出去。
季慧谷见房内也没有其他人了,也就不用再做样子,直接向充叔问起今天的事,“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季闵屿额头上的伤口,“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充叔张了张口,有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小姐她听到了别人的一些谈论,所以冲动之下就……”
季慧谷有些不知所以然,“谈论?”
还没等充叔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季闵屿开口。
“不知羞耻。”
“丢人现眼。”
“身为男儿身却要嫁给男子。”
“真是给季家丢脸。”
季闵屿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季竹媛的话,“这就是今天下午季竹媛在这里说的话。”
话是季竹媛对季闵屿说的,但是这些字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季慧谷却觉得字字是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毕竟答应让季闵屿嫁过去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这些话放在他身上,没一点错。
因此季慧谷的表情也难看到极点,冷冷地看了一眼季闵屿,也无法辩解,直接离开。
肖昱走进来的时候还奇怪,“老爷是怎么了?一路上都是黑着脸。”
季闵屿笑着摇了摇头。
下了床,季闵屿打开窗子,看见那个人已经从方家报信回来了。
见季闵屿看自己,很识趣地走了过来,“季少爷。”
季闵屿抱着臂低头看着他,“朱大夫的事,替我向你们少爷说声谢谢。”
对方抬起头来,“我们少爷说,不必言谢。”
季闵屿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方家的方向。
这位方少爷还真是不能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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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竹媛这次闹事,季慧谷没有再护着他,当天晚上他就到那儿狠狠地教训了一通,甚至还动了手。
把季竹媛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有常眉哭着向季慧谷道歉求饶。
这事还是听肖昱说的。
“现在小姐连房门都出不了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二夫人的哭声,外院都听得到。”
季慧谷正在气头上,将她也说了几句。
不过常眉是个会服软的人,当时哭的那个叫梨花带雨,后来季慧谷气消了,也就算了。
“不过,少爷,你真的打算嫁过去啊?”
季闵屿今天换了本书看,上面的人脸部表情画的太过滑稽,他边看边笑,“聘礼都收了,你说呢?”
“可是肯定会有人在您背后议论的。”肖昱想起昨天季竹媛的样子都发憷。
“你也说是在背后了,谁还能跑到我面前说什么。也就只有季竹媛一个人到我面前指着鼻子骂,现在还被禁了足,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当面说什么,他也不在乎。
时间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季府里的人也越来越忙,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但是他们不敢有半点疏忽。
反观季闵屿他自己却悠闲的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常眉到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