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笑声,最前方策马飞驰的女子惊慌回头,眼见就要追上身后之人,她忽的抬臂回举,只听嗖嗖两声,射出两支弩箭。
云中鹤身影微滞,挥起铁爪便挡,叮叮两声脆响,月色之中溅出了两道火花来。
木婉清急声大喊:“娘,咱们跟这淫贼拼了罢!”
女子正是木婉清,身后的美妇人则是她母亲“修罗刀”秦红棉。
秦红棉心知娘俩绝对不是对手,银牙一咬,拔出了腰间双刀。
“婉儿,你先走!”
“你爹爹就在那贱人的小镜湖,往前越过石桥便是!”
呼喊间,感到身后劲风突至,秦红棉心中一凛,纤腰顿朝身后倒去,刚一触及马背,手中双刀便狠狠地切向云中鹤下身。
受他一路出言羞辱,只有砍了这祸根方解心头之恨!
云中鹤大惊。
身形一顿,铁爪匆忙作挡,但大意之下,仍让那锋利刀锋给胯下衣裳割出一道小口来。
“臭婊子!不识抬举,等老子爽够了再慢慢折磨你!”
厉声怒喝间,云中鹤臂上铁爪牢牢压住双刀,另一只手便向秦红棉胸前抓去。
“嗖!”
“嗖!”
眼见那鸡爪般的左手就要扯下衣裳,只听破空声响,木婉清转身举臂间,又是两支弩箭忽的射出。
云中鹤微一撇头,一支弩箭贴面而过,再挥起铁爪挡下另一支,秦红棉也已摆脱压制,迅速直起纤腰策马远去。
石桥就在前方,湖畔旁的灯火隐约可见。
云中鹤面色一狞,正要继续追赶,竹林之中忽然传出一声长吼,紧接着,就有个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大声笑道:
“哈哈哈,老四你小子这是女人玩多了吧,连两个娘们也捉不住了!”
话音未落,他人已快速掠过云中鹤,抄着一把鳄嘴剪,朝那灯火之处冲去。
一边冲,一边长啸:
“姓段的龟儿子!你爷爷岳老三来啦,快快出来下跪求饶!”
“看在你儿子的面上,说不定老子还能饶你性命!”
他这一声长啸,运足了功力,便如潮水急退,一阵阵的渐涌渐远,然后波涛澎湃,声势猛恶,霎时之间席卷了整个小镜湖。
木婉清与秦红棉刚一越过石桥,竟让这长啸震得人马俱乱,两匹马儿全都抬蹄骤立,在石桥边上打起了转。
听得这边动静,灯火之处飞速掠来几个人影。
待看清马上来人,其中一位神态潇洒、轻袍缓带的中年人,目光一滞,也未去管掐腰立在石桥上的岳老三,便朝秦红棉惊喜喊道:
“阿棉!你怎么来了?这些年没见,你可知我想得你好苦!”
在他身后另有四人,像是随从护卫,而身旁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却是当初离开杏子林的萧峰。
未等秦红棉回话,又有两人向这儿赶来。
一人身着绣花粉纱裙,是位容颜秀丽的美妇人;一人面目清秀,一双大眼乌溜溜的,满脸精乖之气,是位十五六岁的紫衣少女。
目光落在美妇人与紫衣少女身上,秦红棉本已露出的万千柔情陡然散去,朝中年人冷冷地道:“我来瞧瞧你段王爷在这过得如何快活!”
中年人正是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正欲说开口些什么,木婉清看了那紫衣少女一眼,突然道:
“娘,爹爹没良心,你见也见了,咱们走罢,赶紧去寻牛大哥。”
爹爹?
众人纷纷面露诧异,不约而同看向段正淳。
岳老三本欲直接动手,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姓段的龟儿子,你武功不行,没想到生女娃的本事一顶一的厉害,哈哈哈,我岳老三的师傅活该又多了个妹妹!”
笑着笑着,忽然朝着赶来的云中鹤肩膀拍去,怒道:
“你奶奶的老四!她们一个是我师傅的妹妹,一个是我师傅的妹妹的老娘,要是让你玷污了,我岳老三的面子往哪放!啊?”
云中鹤猝不及防,直接让其拍了个趔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