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晏忍着笑。
沈韶光用眼睛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两把这里嫩肉多,疼。
林晏轻咳一声,似笑似嗔地轻声警告“阿荠,在外面呢”
沈韶光“……”林副市长,你能不能单纯一点
士子中除了这些考前综合症,也有很从容,比如两位苏州来士子。其中一位不过二十余岁年纪,人长得极好,虽穿着普通,却颇有威仪,若打扮起来,说是什么公侯子弟,也有人信。其友人三十来岁,不爱言语,看起来有些朴直,不知道这样两个士子是怎么当朋友。
管事向他们推销,“小店可代为郎君们操持烧尾宴。”
这位郎君挑眉微笑“哦若果真中了,少不得要麻烦贵酒肆。”一口醇厚洛下雅言。
沈韶光是在皇宫里混出来察言观色本事,最熟悉这种应付。士子们听了烧尾宴,如此淡然不多啊。
本以为这位是林少尹那种冷清挂,谁想到他主动打招呼,“敢问小娘子是”
管事代为介绍“这是敝店主人。”
这郎君露出惊讶神色,笑道“京里小娘子果然才智过人,与我等僻野处不一样。小娘子年纪轻轻,便是这样一家酒肆主人,真是让我等男子汗颜。”
竟然这么会说话沈韶光有些惊讶。但好话谁不爱听沈韶光亲自带这两个士子去楼上坐了,又递上菜单。
说了两句闲话,知道他们是从苏州来士子,沈韶光觉得南方人在北方过冬,肯定有点不适应,尤其今年这个冬天格外冷而漫长,都上元节了,还下了一场大雪,现在还没化净呢。
但作为一个从穿越了就在长安待着“长安人”,沈韶光还是要为都城挽尊“往年也没有这么冷,我记得去岁这个时候迎春花都开了。”
晚了节气,不只迎春花,还有春盘。去年这个时候,春盘已经大行其道了,而今年火锅子还在占据着c位当然,也可能与皇帝陛下来了一趟,给做了个广告有关。
那自言姓季年轻郎君笑道“早就听同年们说,贵店有极好小鼎煮肉,呼曰火锅,最适合这样时节吃。”
“这个时候,确实适合吃火锅。”沈韶光笑着介绍,“敝店最受客人们喜欢是奶汤锅子和清汤锅子,奶汤浓郁,白若牛乳,清汤澄澈,仿似清水,其实都是鲜香口儿,涮些鱼肉菜蔬,都还不错。又有加了草药”
沈韶光约略介绍了一下,又特推了两句今天羊蝎子火锅,适才在后厨,闻着实在太香了不过,她觉得推也是白推,像面前这位,不大可能拿着一块羊脊骨张开大嘴叉子开啃,况且他们南方人,怕是也吃不惯。
谁想这位季郎君竟点点头,“便是这羊蝎子锅吧。”
沈韶光微笑点头,又问那位沉默寡言士子“这位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