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加大。

带血的右手从她的肩膀上滑落，打掉了被深深插进缝隙里的断刀，咣当一声。

断刀掉落在了地上。

上官晴雪死死的盯着那把断刀，用力的抱着司徒峰，双眼通红，到底没忍住哭出了声。

曾经有个男人跟她说，身为一个将士，战场上刀绝对不会离手，若刀落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死了。

她跪倒在地上，抱着他用力的哭，上官晴雪不停的晃着他的身子，似乎想要他醒来，最终只是徒然。

周边将士脸色黯然单膝跪在地上，虔诚的送将军离开。

周围血流成河的士兵，横尸遍野，整个皇城里全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局，似乎要定了。

而有着同样惨剧战争的宣府，似乎战斗还未结束。

宣府的大门被一摞摞的尸体摞起，宣云脂浑身是血原本白色的衣衫染得血红，右臂与后脊背的两道伤痕，重的深可见骨，鲜血不停的流，披头散发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她手上的簪子，不知道被她扔去了哪儿，双手握着长矛，从那人堆上一步，一步，拖着血迹走下来。

每走一步，都踉踉跄跄稳住身形都很难的样子。

杀了多久了？

她忘了，只知道一直都在杀，不停的杀，不能停下，停下了，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