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前,其中一名工作人员面色纠结,好不容易等施家小姐挂了电话,赶紧解释道:“施小姐,这不是如茵小姐的马,是任氏公馆那位任小姐的。”
施然然瞪大眼睛,佯装生气道:“你怎么不早说,我电话都打完了,待会儿任如茵就要来了,你说怎么办?”
那位工作人员直接懵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觉得,这事儿不赖我吧……”
他一个打工的,做错了什么,要让他解决这种难题?
施然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开始怨怪这位老实人,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刚求人时软和的样子。
在远处看完了全程的任遥挑了挑眉,观光车停的位置离马厩有些远,任明渊他们压根没听清楚那边在争论什么,但是,钱采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只要发生争吵,不管哪边有理,他都是脸上无光。
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先过去处理一下,任明渊自然不会为难:“你不在,我们一家还能玩的更自在!”
钱采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又吩咐工作人员好生伺候,自己快步朝施然然那边走去。
任明渊挑了挑眉,看了那边一眼,便不再理会,带着任遥她们去看他养的那匹马:“你妈不喜欢跑马,不然,等你学会了,咱一家三口可以一起赛马!”
任明渊的声音有些可惜,关素心却一脸拒绝:“别听你爸胡说,赛马可危险了,你要是喜欢,咱练练马术就可以了。”
任遥笑着挽上她的手:“妈你就是怕输,对不对,怕我后来居上赢过你!”
关素心白了她一眼:“这还没上过马,就说大话了,这点跟你爸一样。”
任明渊失笑,不跟她争,让任遥过去教她喂马,心里却有些奇怪,钱采不是说了给她留了一匹上等好马吗,怎么不见牵出来。
这里的马,都是有钱人养的,每匹马都有一位工作人员负责,看见马主人来了就会现身,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人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同一时间,隔着大半个马场的钱采也在心里暗骂这老实人,客人就是上帝不知道吗?施然然不讲理,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主管啊,跟客人呛声这算什么事儿啊!
施然然眼角微红,控诉道:“钱叔叔,他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我怎么知道他说的任家小姐是任家公馆那位,现在我都让如茵过来了,您说怎么办啊?”
“等下她过来知道我闹了这么大的乌龙,我要怎么和她解释啊?”
钱采瞪了那位工作人员一眼,这事儿不宜闹大,他又赶紧让跟着施然然的工作人员下去了,然后缓下脸色,劝道:“小然啊,你别急,待会儿叔叔去跟那位任小姐解释,之后你再去和她说明白,怎么样?”
施然然抬起头,双手一合,对钱采小幅度地拜了拜,高兴道:“谢谢钱叔叔!”
她不再闹腾了,钱采心里松了口气,瞟见负责那匹白马的工作人员还愣在原地,他赶紧扭头喝道:“还不把马牵下去,马主人就在对面。”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招到这种员工,要不是他恰巧碰上,马场的名声受损,钱倒是小事,这上面的人际关系才是花多少钱都经营不来的,就比如这施然然,她亲大伯管着他们津城老百姓头顶上的大片天呢!
这小祖宗跟其他津城的二世祖一样,受不得委屈,却喜欢看别人的乐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不好伺候了。
眼见这场闹剧就要落下帷幕,只等任如茵到了,他再上前好声奉承一番,这事儿就能了结了,可惜,有人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