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昨晚一声哀嚎,今日再见明明一切无恙,但就是变奇怪了。
大娘说:“你们几个是正道修士吧,要不然去查查怎么回事?也有其他城中修士在调查了。”
明知谣心中发沉,缓缓点点头。
她回到住处后,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昌禾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他做主对三人说:“此地有邪魔作祟……”
路横和韩扬闻言都齐齐地看着他,心中一紧。
只见昌禾再说:“外面不平静不要乱跑,晚上看来也要轮流守夜……我修为最高,我今夜去看看有何异样!”
昌禾看着小师妹发呆,敲了敲桌子,说:“小师妹你听到没有啊?”
明知谣认真地点点头,侧头对路横说:“那书呆子我保护你。”
路横笑而不语。
入夜后。
明知谣守着凡人路横,而昌禾则一人外出查看。
屋内的路横端坐在椅子上,韩扬喝了一口茶水犹如牛饮:“路横,那个小蠢货守在外面怕你出事,你今夜出不去了,不如就好好休息,一整座城的人足够你吃的了。”
路横一收折扇,笑道:“无碍。”
明知谣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数星星。
她看到路横的房间里熄灯了,嘴角上扬,书呆子睡觉了啊。
“好梦呀,书呆子。”
明知谣托腮仰头看着天空。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现在在正州啊,那地方也太远了点吧!”
明知谣有些沮丧:“那么远的路,书呆子跟着我们过去,身体可受不了。”
“不过……我还是要带他给你们看看。”
明知谣歪头傻笑,一副天真漫烂的模样。
看吧,她就知道大师兄超级厉害的,不知道二师姐有没有和大师兄修成正果。当初在傲风派的时候,自己无意翻出二师姐给大师兄写的书信。
那叫一个女儿情愫,情意满满。
吓得二师姐求了自己好几天不要说出去,只因大师兄这个人嘛太死板。
他自认将二师姐当成小妹对待,他为兄长,云嫦师姐为小妹。
兄长怎可觊觎自家丫头……
明知谣吐吐舌头:“什么嘛,不喜欢的话还天天守着云嫦师姐,不过也没办法……”
师尊师娘经常外出,云嫦师姐五岁就被大师兄带着了,她饿了渴了都是大师兄照顾。
据说师姐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在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大师兄的剑割出一个大口子,掉了好多天眼泪,师娘又没在。
大师兄翻出针线,给她歪歪扭扭地缝好了。
云嫦师姐高兴了好久,还是后来衣服穿不下了,才不再穿那一件衣服。
明知谣想起云嫦和她偷偷在被中谈这件事情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
——大师兄那时候怎么哄,我都心里难受。他一个拿剑的少年郎偷偷大晚上翻到我房间里拿了衣服去修补。
——其实我不怪他,我就是难过那衣服。
——我怎么会怪大师兄呢,我爹娘不在门派里时,他每晚都会到我房间里陪我,后来长大了些避嫌,便在外面坐着。后来我就撒谎说,说我一个人睡不怕了,他才离开。
——我怕他知道我倾慕他后,会婉拒我……他这样的人,若是不喜欢肯定会拒绝的明明白白,不会再给我机会。可是阿谣,我好喜欢大师兄……我不敢说,他若是敢踏出那一步,我就是赴汤蹈火也要跟着他一起走。
明知谣当初不懂,如今觉得原来喜欢是这般让人甜蜜又心烦。
不过书呆子比大师兄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明知谣本想守到大早上,可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走出来。
韩扬抱手而立:“要我说,将他们两个人一起炼化算了,反正你杀的人那么多,再多两个也不多。杀了他们吧。”
路横目光冷冽,一字一句说:“韩扬,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割掉。”
路横径直越过昏睡的明知谣,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离开之后,明知谣半个时辰后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
好奇怪,自己怎么会晕过去?
好在三师兄外出前在自己手中写上了符咒,每一个时辰会亮一次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了。
明知谣觉得此事有异样,去敲门:“书呆子,书呆子?你醒了吗?”
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不应该啊……”书呆子平时不是睡的很浅,一喊就醒过来的吗?她心中越发烦躁,连忙推开门去查看。
发现里头已经没有了人!
“书呆子,书呆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