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小宗门的长老拦住陈祁远想要邀请他加入他们的宗门。
这样的人物,日后仙道大成,足够拉动一整个宗门的兴旺!
但陈祁远都一一拒绝了。
他赢了比赛,只想修整几日后,快些带着云嫦回去。
回去的路上,明知谣抓抓脑袋看着大师兄和二师姐的背影。
她小声对昌禾说:“这下子好了,师尊让我们来看世面,让二师姐来找对象,结果大师兄赢了第一。”
昌禾嘘声:“你没看到云嫦师姐心情不好吗?”
那么多宗门长老开出极好的条件想要让大师兄脱离宗门。
虽然这种事情不太道德,但重酬之下,那群人就想搏一把。
毕竟他们不清楚师尊师娘的底细,有些人觉得傲风派是个可以由人拿捏的小宗门。
他这么一分析,阿谣连忙点头赞同,但是也听出不对劲。
“那不对劲啊,大师兄不可能离开傲风派,云嫦师姐不开心什么?”
昌禾拧拧她的耳朵:“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云嫦师姐都不会高兴,懂吗?”
第二日,剑宗宗主便带着诸位长老前来。
陈祁远本想用过度损耗灵气需要静养打发他们,但思来想去还是请他们进来。
剑宗宗主开门见山:“小友在剑道上颇有天赋,可有想进一步深修的想法?”
“我剑宗钻研剑道许久,宗门里也有无数剑修修士可以互相交流。”
陈祁远抱拳客气道:“宗主客气,感谢宗主的盛情邀约,只是祁远受师尊师娘的恩情和多年指导才有今日,傲风派对我情深义重。”
他说得直白。
他不想给别的宗门希望,让他们觉得只要自己筹码开高,就能劝说自己离开傲风派。
剑宗宗主拍手,笑着说:“好,是个重情义的小友!不过我和你师尊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干抢徒弟的事情,只是你可以朝剑宗提条件,日后仙道大成可以来剑宗为其他弟子开设讲座指点一二。”
陈祁远弯腰拱手:“盛情难却,在下心领。”
陈祁远再送他们离开。
躲在偏房门口偷看的三个师弟妹,此刻探出头正在嘀嘀咕咕。
明知谣嘟嘴:“那些老头真讨厌,一看到大师兄赢了他们精心培育的天才就想着拉拢大师兄。”
昌禾轻轻地敲了下明知谣的脑袋:“你怕是不知道整个剑宗现在都在传三千剑阵陈祁远,现在他们免费对大师兄开放剑宗资源,这换了一种方法拉拢啊。”
明知谣不满意地和他打打闹闹,随后看到云嫦师姐失神。
“二师姐你怎么了?”
云嫦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她看着大师兄的背影。
其实她早就知道大师兄很厉害,阿爹阿娘说过的话中也隐约透露出大师兄是万年一遇的修道天才。
他的道心何其坚毅,为人看似沉默,但却思量在心。
这也是爹娘当初收下大师兄的其中一个原因。
明知谣和昌禾见云嫦没回答,两个人出门去玩了。
“大师兄,二师姐,我们出去溜达一圈了!”
比试结束,他们和认识的朋友就要分道扬镳,再见的时候不知道何年何月。
现在赶紧去和那些朋友分别一番。
陈祁远蹙眉,正要说话,昌禾先一步开口:“大师兄你就饶了我们吧,你有二师姐日日陪着你,阿谣可以黏在二师姐,我呢?我就想找个玩心大的小师弟,师尊师娘一直还不见收徒弟!我这就给师尊师娘去物色一个,说不定还能拐回傲风派呢!”
他说的玩笑话,陈祁远也不好多说,只能让他们两个走了。
昌禾和明知谣还特地说:“我们都约好了一起去喝酒,要喝个大醉!”
他俩都是会喝酒的,陈祁远也会,只有云嫦不会。
昌禾想了想折返回来,他从储物囊中拿出一壶果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二师姐你尝尝,这可是我从家乡时就带来的酒,我家就是酿酒为生的,这果酒女子喝了挺好的。”
云嫦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昌禾就倒了一杯给她喝了。
明知谣催促他:“三师兄走啦!”
昌禾开心走了。
陈祁远关上院门,走进屋子里拿过云嫦手中的酒杯嗅了嗅,这酒怕是易醉。
他说道:“昌禾没大没小,他竟然给师姐送酒喝。”云嫦从小滴酒不沾的。
陈祁远准备让云嫦好好休息。
要回去了,她在云舟上又要昏昏沉沉了。
此刻,云嫦拉住他的衣服,抬眸看着他问:“恭贺大师兄赢得头筹。不过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兄会剑阵?”
陈祁远回:“之前在宗门里找到了一本残卷,觉得有趣有用就试着练练,今日那剑宗人太强,而我特别想要赢他。”
云嫦眨眨眼睛,再问:“虽然我知道大师兄不会加入别的宗门,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大师兄你为何不想离开?”
陈祁远看着她:“宗门对我有恩。还有……”
云嫦再朝他走了一步:“还有什么?”
陈祁远这次没有停顿,直言不讳:“还有因为你。”
云嫦心中欢喜,抿嘴轻笑:“我也不想大师兄离开。”
云嫦鬼使神差想要伸手抱住他的腰肢,但双手刚刚升起来便觉得不稳妥。
大师兄毕竟是男子……
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小姑娘,自己已经长大,可以谈婚论嫁了。
她不能再抱大师兄了。
云嫦失神的时候,陈祁远喊了一声:“云嫦?”
云嫦下意识地朝前走了一步,脚下踉跄,靠在了大师兄的怀中。
陈祁远本该第一时间扶住她,然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但他的手抬起来放在云嫦的腰肢上,却没将人推开。
二师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皂和头油的香味,是女儿家的芳香。
陈祁远看着云嫦雪白的后颈,他的二师妹生的如此好看。
怨不得她如今一出现便被多人觊觎。
男子的小心思,他自然懂。
陈祁远握住云嫦的腰肢,下意识地用力,感受到怀中人微颤,羞涩颤抖却还在继续忍耐着由着自己抱住她的腰。
“大师兄……”云嫦颤声。她想起了在农家小院看到的画面。
那个农夫也是这般紧紧抱着他的妻子,低头亲吻着妻子的脖子,解开她的衣带,然后一路吻下去。
云嫦只在大师兄面前展露出羞涩的一面,她此刻的耳朵通红,靠在大师兄的肩头偷偷地想,大师兄生的好高大。
若是自己选了他,爹娘和他都点头同意了,他也会像那个农夫对他妻子那般对待自己吗?
修仙界没有凡人的那般多的规矩。
起码像话本中说的男女相处要谨慎是不存在的。
更不可能像男女共处一室或者白日举止暧.昧了一点就是毁了女子名声……
在话本中也总说男女之间亲热总是成亲之后,若是成亲之前就卿卿我我那就是不守妇道。
不过自己不是凡人出身,只有身为凡人出身的大师兄才需要守规矩。
真要是坏了规矩,那也是大师兄不守夫道,不是她的问题。
云嫦轻声问:“大师兄,这下子你可以和我说,为何那日要看我了吗?为什么独独看我?”
“你别说谎骗我,不然我会生气。”云嫦威胁他,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倒是一点都不吓人。
陈祁远没有放开怀中的女子,低头轻声呢喃:“不自觉就看了。”
云嫦红着耳朵,本来说好是李沉当我未婚夫的,现在没了。
爹爹阿娘眼光可高了,估计还要再找一个满意的人选要许久,可找谁她都不满意,除非是大师兄。
可自己如此直白,大师兄却不迎合。
云嫦感觉可能是喝了酒,面上发烫,心中被压抑的情绪堵塞的慌。
云嫦攥紧他的衣服,带着颤音:“我不要别的未婚夫,我不要别人。”
陈祁远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云嫦说的不要别人,是想要自己,还是要李沉。
陈祁远低低说:“你没喝过酒,现在要是头晕说胡话就先休息吧。”
若是一般的修士自然不怕酒水,但云嫦的体质最容易吸收,她若是不主动驱散酒意,反而比别人更容易醉。
云嫦抱紧了他,委屈地说:“大师兄为何执意要赢李沉,你该知道的,他若是赢了第一,便是我未来道侣是我的夫君。”
陈祁远抱紧了云嫦,他见不得她哭,从小到大受伤都能忍着不哭的丫头此刻却哭了。
陈祁远目光深沉,声音喑哑,“不管是李沉还是别人,我都要赢他们,嫦嫦,你懂大师兄的意思吗?大师兄以前在师尊师娘面前发过誓,要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让你一世无忧。但师兄想破誓言了。”
他一手带大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曼妙佳人,一颦一笑,无意却夺人心魄。
他破了誓言。
他已经明白他对云嫦所做作为不仅仅是兄长的职责,他把她当成未来的道侣在宠爱。
他对云嫦的情谊和他对昌禾、明知谣的同门情谊是不同的。
云嫦犯错,他总会忍不住给她找个理由辩驳,再不济不是替她受罚或者就是陪着她一起受罚。
有时候师尊师娘回来一趟对此都哭笑不得,怨他太由着云嫦了。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心动。
或许是自己修炼受伤休息时,云嫦哭得梨花带雨趴在自己床头日夜照顾。
或许是某个清晨,云嫦头发散在背后,身着一袭单薄的衣物,从被窝里双眼朦胧带水色羞涩地望着自己笑,轻声喊自己大师兄。
又或者是云嫦从柿子树上跌落,自己不顾一切去接住她,内心的害怕,让他从那一刻时明白这份心意。
等他彻底明白时,情意便像错综盘旋的植物根系扎根在自己心中。
他总是有意无意去看云嫦。
他的二师妹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而是一位身形曼妙、容颜倾城的女子,如今的年岁放在凡人城池中早许人家了,可以当他人的妻子了。
云嫦此刻怔怔地望着他,诧异地张开唇,大师兄的意思是……
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呼吸交缠在一起。
云嫦垂眸睫毛微颤,看着男人越靠越近。
陈祁远抬手放在她的脑袋后方,微微拖住不许她再后退。
云嫦觉得大师兄的手指滚烫,或者说他的全身都在发烫,眼神有些危险。
不是杀戮的那种危险,而是另外一种云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或者说云嫦隐约知道什么。
像话本中,像那日的农家小院中,像爹爹阿娘一般……
云嫦身子微颤,却没有推开面前的男人,口中呢喃:“大师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