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量间,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江荇之对上宿尤的视线,思考着措辞。要怎么同对方解释搜捕宇文恭的事?
“呵…算了,不逗你。”宿尤环起胳膊抬了抬下巴,“真当本座不知道你搞出的那些阵仗?”
江荇之咳了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倒也没有,毕竟本座还是想赶紧抓住那群老鼠。多些人出力,本座有什么不愿意?”宿尤说着又看了江荇之一眼,“但别以为替本座抓到人,就能以此作为停战的条件。”
江荇之解释,“放心,拒绝道德绑架,从我做起。”
考量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半晌,宿尤移开目光,“随你们吧。”
“嗯。”
他们这会儿还在城池的上空立着。
江荇之满心满眼都是抓住宇文恭,他正想问宿尤要不要一起去抓人,或者就此作别分头行动,身上的传讯就响了。
传讯接通,钟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找得如何了,灯灯?”
还能如何,他这不才出门?江荇之失语一瞬,“还没找到呢。”
“你现在到哪儿了?”
“刚出了洵阳城不远。”
钟酩估摸着时间,“怎么才出洵阳城,地毯式搜索?”
江荇之还没说话,旁边宿尤忽然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调,“当然是在和本座叙旧。”
钟酩:?????
连片的问号仿佛都能从传讯石上蹦出来。
钟酩一瞬生出了戒心,话语间都带上了浓浓的醋意和不满,“他怎么在这里?灯灯,跟这个魔头有什么好说的,他跑来这边做什么,是不是故意来和你假装邂逅的?”
江荇之,“……”
墟剑说话能不能讲点逻辑?宿尤哪知道自己今天会出门,而且干嘛和他假装邂逅!
但对面的男人显然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啪嗒一声就挂了传讯,“等我。”
传讯挂断。
江荇之和宿尤相顾无言。
宿尤嘴角一抽,瞥向那枚传讯石,“你这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身边有个这么多疑善妒的男人。
虽然江荇之自己也深感槽多无口,但他还是要尽力维护未来的道侣,“苦中作乐,还不错。”
“……”
钟酩飞奔而来的速度相当之快。
他们两句对话刚刚说完,一道锐利如剑的身影便破空而来,转瞬到了两人跟前!
“灯灯!”钟酩一把拉过江荇之,密不透风地搂进怀里,像只护食的狼崽。
江荇之被勒得呼吸一窒,眼睛闭了闭:在外人面前,不可以呵斥……要给墟剑留点面子。
钟酩还在敌视宿尤,“你和我灯灯说什么了?”
宿尤,“说一些心照不宣的事”
什么心照不宣!灯灯只和自己心照不宣。钟酩正要开口反驳,就听识海里落下一道气若游丝的传音,“阿座,挤着我了……”
钟酩,“……”
他胳膊赶紧松了松,安抚地亲亲江荇之的额头,“是我太激动了。”
啧!宿尤看得一脸嫌弃,同江荇之道,“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腻歪的男人?”
这个魔头,居然当面说自己坏话!钟酩顿时怒火中烧。他趁着还没丧失主权,大肆宣告主权,“灯灯就喜欢我这么腻歪,每天一道早安吻,一道晚安吻,睡觉没我搂着都睡不着。”
宿尤看了江荇之一眼,你是这种人?
江荇之,“……”
够了,墟剑这个不要脸的。早安吻、晚安吻就算了,睡不着就有点假了。
他拉拉钟酩的袖摆,示意他差不多了。
钟酩适可而止,他不欲再看到宿尤这副嘴脸,拉着江荇之就要离开,“走吧,不是还要忙正事?”
喔对抓宇文恭!江荇之立马干劲十足。他看钟酩一副和宿尤势不两立的姿态,也不再提同行,挥手准备和人告别,“宿尤,我们先走了,你忙你的。”
宿尤“嗯”了一声又问,“你这是要去抓人?”
话已说开,江荇之点头,“早点抓到,任你处置。”
宿尤又看了眼他身旁的钟酩,“他也是?”
钟酩皱了皱眉:看什么看,话怎么这么多还没说完?
江荇之抓住机会调解两人关系,“是啊,阿座特别积极。”
“积极?”宿尤忽而戏谑一笑,对钟酩道,“不是看本座不爽吗?怎么,现在还要亲自帮本座四处抓老鼠,想同本座求和?”
钟酩被宿尤这嘚瑟的语气挑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儿,他脱口而出,“谁想抓人?我管你们和不和!”
江荇之:?
咯噔。钟酩话落顿觉失言: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赶紧看向身侧的江荇之,转头却正撞上一道审视的目光。
江荇之语调幽冷,“阿座,你不想?”
钟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