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震惊四座

咯噔。江荇之心头一跳,不敢置信:墟剑该不会,还把自己套在马甲里搞自我对立!?

他们不是都快要结契了吗!

难不成墟剑打算把“柏慕”的马甲撇个干净,再用本尊和自己从零开始???

江荇之瞪大了眼,被这突然归零的进度条冲击得神魂俱震!

在他兀自震撼的时候,蔺何几人端着酒盏找了过来。他们仨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比江荇之小,桓玑君甚至又谨慎地卜了一卦,推算坐在主座上的江荇之到底是不是本人。

“荇之,你怎么回事?你们……”蔺何偷偷瞟了眼近处的钟酩,背过身贴近了江荇之低声问,“你是因为重活一次,大彻大悟,放下仇恨了?”

江荇之还没从“墟剑打算从零开始”的震荡中缓过劲来,转头又听见此等屁话,顿觉头疼。

他伸手扒开蔺何的脸,“少点脑补。”

蔺何不罢休,他直觉江荇之肯定有问题!他朝霜苓和桓玑君使了个眼神,后两者会意,立马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江荇之。

“快,坦白从宽!”

江荇之被三人困在中间,两只胳膊都被抱得绑紧。他心累不已,“你们……”

砰。一声闷响从旁边座位传来。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钟酩一手撂下酒杯,目光幽幽地看过来。

蔺何咕咚咽了咽口水:怎么,怎么觉得好像哪里惹到了墟剑圣君?

江荇之了然地看了钟酩一眼,心底轻哼:不是不打算和自己相认吗?现在又在那儿醋个什么劲儿。

对视一息,江荇之假装随意地别开头,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你们别闹。”

“你才是,别想转移视听。”蔺何继续拦住他,忽然又想起来,“诶对了,你不是说要把丧葬费给——唔唔!”

一只手飞快地捂住了蔺何的嘴。

江荇之死死捏住他的嘴皮子,想到墟剑还在旁边,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心头就生出一股羞恼。

桓玑君和霜苓赶紧问,“什么?什么丧葬费,要给谁?”

江荇之,“不给谁!”

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就刷地落在了他身上。

钟酩透过蔺何几人身形的空隙,目光牢牢锁住江荇之的身影:说好是给自己的表白呢?江荇之果真把对自己的喜欢收回去了。

就连一点残留的感情都没有了吗?

他居然输给了自己的马甲,还输得这么彻底!

江荇之一边敷衍着几个严刑逼供的好友,一边还能感受到身旁投来的视线。

震惊、恼怒、但又敢怒不敢言。最后全化作铺天盖地的委屈滚滚而来……他都能想象,若这会儿墟剑是在“柏慕”的马甲里,肯定早就扑上来又亲又啃,缠着问他到底还喜不喜欢自己。

他投去一瞥:哼,倒是扑上来啊,从零开始的座某人。

被蔺何三人围着逼问了好半天,江荇之无可奈何,顺起手边的酒壶往嘴里一灌,“啪”地撂在桌案上。

他起身醉遁,“本尊不胜酒力,各位随意,尽兴而归。”

随着他起身,钟酩的视线也跟了过来。

此时歌舞已散,只余几名乐师在场面奏乐抚琴。席间宾客大多已经放开,伴着乐音聊得正欢,闻言皆拱手一礼:

“恭送圣君。”

“圣君不必顾及我等,回去休息便是!”

江荇之点点头,故意没去回应身旁那道紧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撇开蔺何等人下了主座,穿过场中就要离席。

刚走出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动响。

桌案吱嘎一声被推开,伴着周围人的低呼:“要干什么”“荇之当心!”江荇之若有所感,心跳骤然急促起来,停下了脚步。

正要转头,一个紧实的怀抱就从背后拥了过来,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噗通。

整座山头陷入死寂,连抽气声都戛然而止。

剧烈的心跳声透过胸膛撞击在他的后背。钟酩像是再也忍不住,从背后搂紧了江荇之,贴着人的耳朵咬牙恨声,“江荇之,走了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