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凭什么“夺舍”就是现实向了!江荇之瞥了眼前三人一眼,“别猜了,全错。”
他们明明是甜甜的“三角恋”
三个脑袋就一起凑上来:
“全错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私情?”
“那墟剑为什么这样看你?”
“快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江荇之往椅子上一靠,咔嚓咔嚓地嗑起瓜子来,守口如瓶——
这解释起来太复杂了,还涉及到重生、天道、一千年前的种种,以及墟剑的马甲……若真要如实相告,以这三人四处漏风的嘴,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三界都会知道。
他悠悠地说,“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
三人异口同声,“什么时机?”
江荇之却合上了嘴,眯起眼晒着太阳,像只气人的懒猫。
哼哼当然是等他和墟剑结契的时候。他们轰轰烈烈的“三角爱情故事”,必要让世间所有人都知晓!
…
打发掉三个好奇心旺盛的好友,江荇之终于在落日时分回了自己的栖停山头。
刚落在山头,他就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是墟剑!江荇之眼睛一亮,立马大步朝着气息所在的小庭院走去。
绕过一道假山,就看钟酩侧身站在庭院中。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后者转过身——先前混乱交战的眼底这次看上去坚定了许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江荇之。”钟酩叫他。
江荇之几步走到他跟前,仰头看着他“嗯”了一声。
钟酩的视线落在他面上,定了几息,喉头一动拉过他的手,“你昨天问我的,我想好了。”
江荇之心跳不由急促了几拍,却还要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你想什么了?”
带着薄茧的指节在他手腕上细细摩挲,钟酩垂眼看着他,“重活一次,我们不做死敌了好不好?”
“那要做什么?”
“我若说了,你就愿意?”
江荇之耳尖一热,“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我再考虑一下。”
钟酩盯着他的耳朵默了一息,随即把心一横。他手下一个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就握在了江荇之的腰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断舍离”般闭了闭眼。
没事的,墟剑。
不就是再挖一次自己的墙脚,又不是第一次……他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江荇之眼睛微微睁大。
明明先前已经做过这么多亲密的事,但这会儿听着对方宛如初恋般的告白,他还是悸动紧张到心跳加速。
彼此的心跳从相贴的身前传递给对方。
钟酩握着他的手一紧,情难自禁地将他的手拉向自己唇边。
江荇之吸了口气。正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栖停山头的禁制一动,“等…等一下,有人来了!”
钟酩动作顿了顿,眸光骤然暗了下来。
这人来得可真是随随便便……明明自己山中的禁制都只对江荇之一个人开放,江荇之这山头却不知道能进多少人。
真不愧是“大家的”灯灯,好得很。
察觉到来者片刻就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钟酩视线一落,呼……低下头去。
·
蔺何是来找江荇之唠嗑的。
白天没问出江荇之和墟剑的关系,现在他来单独找人聊点别的:比如对方渡劫失败和重生的事。那晚江荇之来找他,不是说“说来话长,改日再说”吗?
这不,他这会儿就捧着小瓜子儿来听人细说了。
刚落在山头,蔺何就隐隐听见一丝人声。他乐颠颠地循着声音走进庭院:荇之啊,爷来了!下一刻便听人急慌慌地说,“等…等一下,有人来了!”
嗯?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蔺何想着便绕过面前的假山。视线一转,两道人影倏地落入他眼中——只见他那脸皮极厚的好哥们儿江荇之此刻正面色绯红,被墟剑圣君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锢在怀中,显然是春心萌动。
而那正经又高冷的墟剑圣君一把拉过江荇之的手,低头就在他手心落下一吻。
啾的一下,缠绵又温柔。
“……!”
蔺何被这一幕冲击得倒退了一步,一屁墩儿就坐在了地上:卧……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