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离开魔界的时候。”
居然这么早就知道了!钟酩心头大震:难怪,难怪从魔界出来之后,江荇之就对他亲近了许多。他还以为是出于感激,原来是他掉马了!
他一想就开始恨恨,“果然是那该死的夜渡……”
江荇之,“我看到你的本命剑了。”
钟酩,“……喔。”
顿了一下,他将人拉近了,低头去咬那朝思暮想的唇,“你都知道了,还天天看着我一个人干着急!你——”
江荇之被他咬得有点痛,痛中又带了酥麻。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你自己不乖乖坦白,还怪我了?”
咬着他的力道一松。钟酩忙安抚地舔过他唇上的牙印,温柔地亲了亲,“怪我怪我,我自找的。”
他认着错,语调却还怪委屈的。
江荇之又说,“况且我还一直暗示你了。”
暗示?钟酩回味着那些所谓的“暗示”,心说一点都不明显,他全跟自己较劲儿去了!不过没关系——
他现在,又合二为一了!
他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舒畅和轻松,只有纯然的甜蜜和欢喜:江荇之只喜欢他,从头到尾,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滔天的欢喜都冲淡了几分披着透明马甲带来的尴尬。
钟酩激动得不行,他俯身托着江荇之一提,用两人最熟悉的姿势将人抱在身前,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先出去,都淋湿了。”
江荇之身上那件银蓝色的情侣装被落泉淋得透湿,紧贴着身形,半透半掩。他挂在钟酩身上,腿都放肆地盘了上去。
钟酩赤膊立在潭中,两人从未如此贴近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褪下马甲后他整个人仿佛都被打通了,汹涌的情绪来得比往日迅猛,再无顾忌。
钟酩跨出瀑布,还未走到池岸,便忍不住在潭心搂着江荇之拥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