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上辈子那个骄傲明媚的小姨,生产时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她甚至都没赶上她的葬礼。
黎温书在精神病院逃避的两年,院外她所爱之人,接二连三的死亡。
她是最后知道的人。
至此以后,她身上背负的罪孽增加到她再也无法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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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你是温书的爸爸,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王巧珍听到黎辉气急败坏的描述,面上震惊痛心,心下却是高兴得不行。
巴不得黎温书再作一点,让黎辉离婚的念头更甚。
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王巧珍温声安抚道:“温书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心思哪有那么多,而且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是不是有人在她边上说了什么……”
黎辉顺着王巧珍的话一想,是这么回事。
黎温书先前虽然也爱跟他对着干,但态度不会这么强硬,还敲上钱了。
“但施晚也不是那样的人。”
黎辉了解施晚,那就是个软骨头,任人拿捏,要说她和未成年的黎温书站一块,还没黎温书有脑子。
要说是她跟黎温书出的主意,黎辉是第一个不信的。
不怪他,实在是他被施晚捧了那么多年。
王巧珍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但面上没显露出来,“可能是交上坏朋友了吧,我听人说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很爱跟社会上的人走近,容易跟人学坏。”
“哼,这倒是有可能,那贱丫头在学校里兴风作浪,还让班主任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
“不行,这婚我一定得离,这么个丢人的赔钱货养着,以后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黎辉越想越气,想到班主任那通电话,想到被拆了卖的书房,想到被敲诈的两万块钱,想到牙尖嘴利威胁他的黎温书。
桩桩件件,每想一件都更坚定了他离婚的念头。
黎辉这话一出,王巧珍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语气不由得更柔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啊儿子,真是给娘带好运来的。
“宝宝最近也很活泼,经常踢我,不知道是不是快到出来的时间,着急了。”
黎辉刚才还阴狠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俯下身子,轻轻贴在王巧珍的肚子上,“是吗,小宝别着急,爸爸马上就把事情解决,给你个风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