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私下音信,未曾有任何私人间往来,便是宫宴难得一见,亦是只能装出陌路样子。
想要知晓对方消息,皆只能从旁人只言片语去获得。
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
忍耐?
呵,都是狗屁。
…
殿下在出神。
是晏扶风得出结论。
晏扶风发现,他此时很想知道,殿下心在想些什么?
算来,他同殿下一次般亲密,时间还要回溯到殿下还只是太子时期。
六年……
再次见到六年来令自一天不记挂人,晏扶风自是有满腹话想说。
想知道殿下些年是怎么过来,想知道在金凉有没有被欺负,想知道,在六年朝暮间,可有过一、两回想过他。有没有怪过他,没能保护好他。么多年未见,可会同他生疏?
想问问题太多,可见到了人,见到殿下在营帐外,对着他勾唇一笑,当时周遭有他将士,也有金凉王他同他亲从。他犹如一个满身罪恶凶徒,在一瞬被赦免。
片刻,他方走前,声音带着连日来风尘仆仆沙哑,“末将叩见殿下。”
大恒江山已易主,故而当着人前,他只能以旧称唤。
殿下可会怪他?
“晏将军快快请。”
他听见殿下用过往熟稔语气,亲手扶他。双从前柔嫩双手,不知粗粝了多少。
他抬头,跌进一双噙笑眸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吧?”
是殿下同他所说第二句话。
是风沙太大,会吹得人眶都红了。
“殿下严重。”
么所双人看着,他只能礼节性地回应。
之,大军路,为了避嫌,以免徒增把柄,给殿下带去灾祸,纵是咫尺之近,他便也只能忍着。
一旦进入大恒地界,返回宁安,他同殿下能够般自由说话机会,只怕越来越少。
几经犹豫,晏扶风迟疑地开口:“殿下在想什么?”
晏扶风个问题,疑是逾越。
天家心,身为臣子擅自揣测已是大不韪,更勿论是亲口将其问诸于口。
他只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想知道殿下究竟在想什么,方出神里,有没有么几分,是因了他……
克制、低沉男生,将沈长从过往绪当拉回。
沈长垂眸,对着枕在他膝人弯唇一笑,骚话张口就来,“自是在想你。”
晏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