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没说话，将林光分给自己的两瓣橘子塞进嘴里后，伸手在武器匣里掏了掏，又将刚刚那把枪给掏了出来。

白铭格秒怂：“……当我什么都没说。”

“手腕还好吗？”注意到言殊拿枪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卓戾朝着言殊伸手，解释道：“这把枪看着小巧，但后坐力比冲锋枪还要强，是武器所新研究出来不久的，专门用来对付变异动植物。”

言殊将枪递了过去，恍然大悟：“我说呢。我还以为是自己好久不拿枪了，技术退步了。”

卓戾意味深长的说：“你腕力不错。”

言殊骄傲挺胸，摆了摆手，道：“一般般啦。”顿了顿，他看向卓戾，笑着又补了一句：“没有你厉害。你刚刚好棒哦，一把刀也能使成这样，可以教教我吗？”

卓戾微怔，言殊的眼神格外真诚，哪怕是深夜，看起来也神采奕奕。

言殊又追问了一句：“可以吗可以吗？”

卓戾：“……”

林光在旁边努力憋笑，胡雅则是直接开口说道：“头，你就答应了吧，人小朋友都这么诚恳了。”

卓戾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有机会吧。”

“谢谢！”言殊又从自己的零食宝库中拿出了一块薄荷糖递给卓戾：“请你吃糖！”

“什么糖？”正在开车的曾艺奇从驾驶室的车窗伸出一只手，道：“我也想吃！”

言殊摸了一块榴莲味的送了过去。

言殊不太喜欢吃薄荷味的糖，更加讨厌吃榴莲味的糖。但不管怎么说，它们到底是糖，丢了可惜，送人正好。

是夜。

曾艺奇将车开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公路服务区停下后已经是凌晨了，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稍作安排后，卓戾负责守夜，其他人休息补充睡眠与体力。

到了后半夜忽然起了风，乌云渐渐挡住了空中的星辰，天气说变就变，在极远之外的地方，隐约有闷雷的声音响起。

可能是睡的不太舒服，加上又穿的单薄，尚还在睡梦中的言殊蹙了蹙眉毛，又将自己的脸往衣服里面埋了埋。

卓戾发现言殊睡觉虽然老实，但是却喜欢蜷着身体，手里总要抓着个什么。他看着本来就显小，这种小孩子的睡觉方式，看起来就又多了几分稚气。

目光在言殊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卓戾打算将自己的衣服外套脱下给他盖上。omega实在是娇弱的，万一这一觉睡感冒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麻烦。

然而刚思考到这里，没等卓戾将扣子解开，旁边的言殊忽然翻了个身，往卓戾身边挤了挤后，紧跟着又伸手抱住了卓戾的腰，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句什么。

卓戾僵了一下，靠在车上没敢继续动作。

他收回自己刚刚的判断。

言殊睡觉并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