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所以至少不讨厌罢?”见沈听檀颔首,宋若素发誓道,“弟子会努力让师尊喜欢与弟子接吻的。”

沈听檀本不想与宋若素有过多的牵扯,但他既要与宋若素交/合,接吻没甚么大不了的罢?

于是,他正色道:“为师拭目以待。”

宋若素喜笑颜开地道:“弟子定会教师尊欲罢不能。”

俩人说话间,忽而有弟子叩门道:“宗主,有纪长老的消息了。”

自从那日企图侵/犯宋若素未果后,纪千离便失踪了,时至今日,总算是有了消息。

沈听檀扬声道:“本尊知晓了,退下罢。”

而后,他揉了揉宋若素的脑袋:“若素与为师一同下山去将纪千离带回来好不好?”

“弟子遵命。”宋若素满口答应了,却又在沈听檀怀中赖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开始穿衣。

未待他将上衣穿妥,后襟陡然被扯了下去。

他不知沈听檀要作甚么,并不回过首去,屏息凝神。

沈听檀褪尽了宋若素身上所有的衣料子,细细巡睃着。

宋若素直觉得自己的耳膜将要被自己的心跳声击破了。

不久,沈听檀令他转过了身去。

他看着沈听檀,害羞得不得了,连沈听檀到底要将他如何都问不出口。

“弟子……”当沈听檀的视线向下而去,他终是吐出了声音来,“弟子愿意,师尊快些。”

沈听檀不明所以:“快些?快些如何?”

宋若素这才发觉是自己会错意了,遂发问道:“师尊在作甚么?”

沈听檀答道:“那一日,若素遍体鳞伤,为师想看看若素是否痊愈了。”

“不打紧,又不是甚么重伤,师尊不是给了弟子一瓶伤药么?弟子日日都抹,师尊也看到了,已差不多痊愈了。”宋若素心口发闷,瞪了沈听檀一眼,又咬了一口沈听檀的肩头泄愤。

沈听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若素口中的“快些”是甚么意思。

“确实已差不多痊愈了,只是淤青很是扎眼。”

宋若素肤如凝脂,生了淤青,好似名家精心绘制的作品被恶意损毁了,令人叹惋。

他为宋若素穿上衣衫,又取了桃木梳来,帮宋若素梳发。

宋若素抓了沈听檀的腰带玩耍,慵懒得宛若贪睡的猫儿。

沈听檀尚未为宋若素绑上发带,后颈猝然被宋若素的手勾住了。

宋若素轻啄了一口沈听檀的唇瓣,抿唇笑道:“师尊与弟子共度一夜,又为弟子穿衣、梳发,像极了弟子的夫君。”

沈听檀正欲启唇,被宋若素的食指点住了唇瓣,继而闻得宋若素道:“师尊定要澄清自己是弟子的师尊,并非夫君,弟子已料到了,师尊不必多费口舌。”

他的确想这么说,被宋若素料中了。

宋若素见沈听檀并无否认的打算,往沈听檀面上吹了口气:“师尊,由弟子为师尊穿衣可好?”

沈听檀和衣而眠,根本没有穿衣的必要。

宋若素扯开了沈听檀的衣带,眼波流转,低首轻笑。

沈听檀满腹疑窦地道:“不是穿衣么?”

宋若素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答道:“确是穿衣,要穿衣,便得先解衣。”

言罢,他忍着羞耻,在沈听檀的纵容之下,将沈听檀剥得不/着/一/缕。

他与沈听檀一样,将沈听檀的身体巡睃了一遍。

他的目光最终落于那处,先是害羞,后是忧心:我能受得住么?

沈听檀觉察到宋若素的目光,道:“若素,非礼勿视。”

宋若素猛然抬起首来:“师尊,弟子不怕疼。”

沈听檀并未领会宋若素的意思:“师尊知晓你不怕疼。”

宋若素一字一顿地道:“只消对象是师尊,弟子便不怕疼。”

“只消对象是为师?”沈听檀端望着宋若素几乎能滴出血来的面颊,恍然大悟道,“若素原来是这个意思。若素毋庸担忧,为师不会弄疼若素的。”

“嗯,弟子相信师尊。”宋若素为沈听檀穿上衣衫,打趣道,“师尊委实是深藏不露。”

沈听檀据实道:“若素亦不容小觑。”

宋若素的面色更红了些,不敢看沈听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