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
金万贯解释,“我是轻装简行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至于那些差使你知道的,他们好不容易出趟宫,再者这事又不在一时半刻,所以他们肯定会慢慢来。”
“不过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些商人,我估摸着最迟明后日就该找上门了,”金万贯拽住宋不辞可怜巴巴道,“小五,你可得让哥哥赶在他们之前将这事给落实了。”
“我也不为难你,毕竟金家也没那么大面子和本事吃独食,”金万贯认真道,“还是那句话,我想抢个先机。”
宋不辞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莲花蜡烛产量低,我不确定宫里要多少,但我可以承诺他们那批之后便是你的,至少年前能给你送上第一批。”
金万贯顿时两眼放精光,他忍不住轻拍了宋不辞一下。
“好兄弟,够义气!”
话毕,他开门见山。
“我这边有三个方案,你看看你更倾向于哪一个,若是你都不乐意也可以提出来,咱们都好商量。”
宋不辞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第一,不论成本,咱们俩以卖价五五分,第二,除开两方成本,咱们盈利五五分,”金万贯伸出三根手指,“第三,你开个保底价,之后卖了盈亏与否,我自行承担。”
怎么说呢,这三个方案于宋不辞而言皆是有利有弊,但不得不说,金万贯属实很有诚意。
宋不辞稍加思索,“我要保底价。”
袁茂给底价他之所以觉得没有诚意,是因为袁茂口中的底价本质上是低价,他们压根不可能给出宋不辞想要的三两保底价。
因为他们尝到了白蜡蜡烛的甜头,不可能甘心从天上掉到地下,再有,进价三两他们要卖到三两五钱才能跟白蜡蜡烛达到同样的利润,相当于是白折腾。
可若要是再高,就超出了莲花蜡烛在府城该有的定价,这种东西是消耗品,产量也不算稀有,冤大头到底是少数,这就意味着客流量或者说销量的减少,约等于还是白折腾。
他们的底价违背了宋不辞对高端蜡烛对标高端客户的定位,相当于他研究出来的雕花蜡烛其实是在给袁家做嫁衣。
其次便是成本问题,袁家几乎可以说是零成本售卖雕花蜡烛,跟金万贯从泰昌县运往京城售卖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成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