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仁安堂在枫歌县是最大的一家医馆,秦家大少爷成亲,证婚人一定会是我家翰墨。”裴英娘说道。
成亲的规矩,云裳不懂:“为何非要请方县令做证婚人?不可以请其他人吗?”
三人里,魏思烟没嫁过人,云裳嫁过人却是给人做妾,尽管贵为慕王庶妃,但说到底还是个妾。
纳妾没有多复杂的流程,那时慕治琛只是将她的庚帖送进了宫里,供太后和皇后查看身份来历,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就是了。
裴英娘有些同情,突然深刻的明白了,给人做妻和做妾到底有多现实又无奈的区别。
她耐心的给云裳梳理了一遍成亲的流程:“先是纳采,就是男方家请媒婆上女方家提亲,若女方同意,便互换庚帖,这叫问名,再由男方家请先生合两人的八字,之后就是纳征、请期,最后是迎亲。”
“迎亲时,规矩更多,就说主婚人和证婚人吧,两姓结缘,主婚人可以随便请个两家家中的某位长辈,但证婚人必须得是德高望重之人,比秦家地位还高,又能够见证的,就只有当地县令了。”
听她说完,云裳这才知道成亲有这么多的规矩和讲究。
她想到自己跟秦苍木的这场婚礼,跳过了纳采、问名、纳吉和纳征,其余的也是能省就省。
云裳忍不住笑了,自嘲道:“两次嫁人,都是仓促匆忙。”
所以,一步错,步步错,人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