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德安领着人从外面匆匆走来。

他礼貌的让人在底下稍候,然后走到门前敲了敲。

“王爷,宫里来人了。”

房里,慕治琛闻言,脸色瞬间淡了下来。

剿匪结束,这个节骨眼宫里来人,为的什么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云裳也收敛了轻松,抬头看他。

以承玄帝对他的防备,不可能答应他一直在外面不回京都的。

而且这次剿匪不明不白死了两船的水兵,连梁国公的小儿子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笔账不知道会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恐怕宫里来的这道旨意,不会那么简单。

见她目露忧愁,慕治琛安抚的亲了亲她:“别为我担心,你先避到里间,我来会会他们。”

这是他跟承玄帝的事,她就算再担心,也帮不了他什么。

确定云裳藏好,慕治琛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子扬声道:“进来。”

听到这两声咳,德安立即心领神会,转身对那为首的身穿蟒纹圆领锦袍的太监叹了口气:“我们家王爷伤的重,连着大半个月一直不能下床,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