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猜测纷纷。
有人说,是他们大平派人来救他。还有人说,是有内应。
这种情况之下,楚云又被推到风口浪尖。毕竟她曾是闻盛的枕边人,曾经被他千宠万宠地捧在手心里。他们又不清楚楚云与闻盛的爱恨情仇,只能想当然地以为,她能背叛闻盛,自然也能与闻盛合谋。
在司徒寒麾下,早有人对楚云身份不满,便趁着这机会大肆抨击。
这些消息,司徒寒虽让人瞒着楚云。可天下哪有密不透风的墙,总有机会传到楚云耳朵里。楚云听罢,只觉得好笑。
那几日,司徒寒都没露过面。
又过了几日,司徒寒来找楚云。他没说起那些流言,只问楚云近来可还好,书读得如何,是否有什么不懂。
“我今日有空,可以给你解答一二。”他微微笑着,温润尔雅。
还是楚云先憋不住,主动提及:“我没有做过,你会信么?”
司徒寒毫不犹豫:“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楚云看着他眼睛,一时失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徒寒跟着笑,摇头说没什么,“你的《孟子》读完了么?”
“嗯。”楚云点头,又忍不住笑了声,还是说,“你看,即便你说身份不重要,但它还是很重要的。”
司徒寒摇头:“不,楚云,永远不要这样想。身份地位都不重要,旁人觉得重要,那是旁人的事。千万不要以旁人的准则来要求自己,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又不是他们的。”
楚云沉默着,才嗯了一声。
又问:“他……失踪了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
司徒寒摇头,又点头。“影响肯定会有,但没有那么大。如今天下局势动荡,即便他回到大平,也不可能再令这一切回到从前。该乱的还是乱,或者说,会更乱。”因为闻盛确实是个有手断的人。
这几日盘查下来,甚至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应当的。
司徒寒皱眉,“不说这个了,你方才问我什么?关于此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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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思将人小心安放好,给他喂水,“公子,属下早就劝过您。”
水沿着喉管润过喉咙,闻盛咳嗽起来,又贪恋地多喝了些。他靠着墙根,没有回应点思的话。
他知道。但是,他总觉得还能挽回,他只是贪恋那种感觉。
即便现在知道她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觉得,那日子真好啊。每日上下朝,得她宽衣解带,得她依依不舍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