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大夫?”闻盛紧张着,要撑起身来,被刘二根按下。
“哎,大兄弟,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随便起来。”
大夫叹气,累得不轻:“你们这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你快躺下吧,我是大夫,我知道该怎么办。”
闻盛被按着躺下,可是现在一直紧紧盯着楚云未曾离开。大夫摸了摸楚云额头,烫得下人,又听闻盛焦急地交代情况,“她腿上有伤,不知道别处还有没有伤?而且……她可进过水米?她已经许久没吃过东西了。”
王氏懊恼地喊了声,她竟这么粗心大意,没注意到楚云的伤,“她夜里吃过些东西,不过吃的不多,水也喝了。”
闻盛稍微松了些气,只是眉头仍旧紧锁,盯着楚云苍白的面庞。大夫到处看了看,除了腿上的伤,别处倒没事。
大夫替她包扎好,用木板固定住伤口,又叮嘱不许让她乱动,否则日后骨头会长歪。
王氏和刘二根应着,一直忙活到天快亮的时候,大夫才终于能歇口气,他喝了口水,又给他们写了些方子,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刘二根见他辛苦,收拾出地方让大夫先睡一觉,夫妻俩也自去休息。
临走前叮嘱闻盛别乱动,他说有什么事,找他们就好。
闻盛了解了他们身份,从他们口中听见楚云的说辞,又将身上另一个值钱物件也给了他们,“多谢你们,你们是好人。”
好人,他已经有许多年未曾说过这个词。
在他的世界里,早已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
待夫妻俩走后,闻盛躺在床上,望着灰布床帐放空许久。
回神的时刻,忽觉身旁的楚云呼吸弱到听不见,心中一紧张,挣扎着探她鼻息。微弱鼻息喷在他指节,闻盛心才放下。
他长叹一声,呼吸间带动胸口疼痛,大抵是肋骨断了,内脏也有出血。后脑勺也传来痛楚,应当是落地时伤到。
但还好,楚云没事。
闻盛垂眸,伸手去抓楚云的手指。她此刻是不会反抗的,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甚至送到嘴边,在她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