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忠军耐心布置,又暗中考场等待几个月,现在到了动棋子的时候了。
他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又给秘书打了内线电话,叮嘱那边无论谁来,都不能放进来。
贺晏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米忠军放下电话时,贺晏臻也将报纸放在了一旁。
米忠军再次慨叹,同样的年纪,米辂比人家差出了一大截。
“晏臻,你在公司实习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米忠军靠在老板椅上,从抽屉里取了根雪茄,切好。
贺晏臻心中轻轻一跳,他皱起眉,思索着自己怎么说最合适。
米忠军也不催他,自顾自点火,小抽了一口,等烟雾从鼻端喷出时,他眯起眼,淡淡地审视着贺晏臻。
贺晏臻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看向米忠军。
“米叔叔,你是不是需要我帮你查什么?”
米忠军微愣了一瞬,正要说话,就听贺晏臻道:“我在公司待了小几个月,别的不说,有一点感触挺深的。”
他将报纸放回报刊架上,轻嗤道:“公司看着不大,关系户倒不少,说白了就是一草台班子。那天给他们做培训,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扫盲,简直是凭一己之力拉低全北城投资公司的平均学历。”
“我问你感受,你在这跟我埋汰上了。”米忠军疑虑全消,笑了起来,“这可是你孙姨她表哥的心血。”
贺晏臻想也不想道:“我看来往的公司,哪个不是冲你的面子?孙阿姨让表哥来管,明显是在抓财政大权,免得你跟朋友学着养小情人。不过亲戚管账,很少有能管明白的。”
“你帮叔叔看着点?”米忠军说,“账糊涂了,人就容易犯错。她家的人学历又不高,我就怕他们在大是大非上犯错。”
“这种事……”贺晏臻表情犹豫,过了会儿道,“这样,我想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你再派别人去查。”
米忠军稍一琢磨,便明白了,贺晏臻既有家世又不缺钱,肯定不愿跟那帮人结怨,免得惹祸上身。
“这个好说。”米忠军道,“你只要看看,有破绽的地方就告诉我。”
他说完,从一旁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两家公司的名字。米忠军将纸放在桌上,慢慢推过去:“先看看这两家。去年八月份都签了什么合同。”
贺晏臻点了点头,想了想提醒他:“只查这两家有点刻意,随便再加几个别的吧,年份分散着点。”
米忠军不当回事,随手提笔添了另两个名字。
“那我去看看。”贺晏臻收起纸,叠好,放在了口袋里,“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