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爻又把一个胳膊都脱了臼的人一拳揍趴在地上,没个几分钟肯定起不来,他收回手,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像是不明白自己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小猫,专心。”玄戈趁着空隙,揉了揉陆爻的头发,不过也觉得这架打得心里烦躁,只有七个人,偏偏打了这么久都还没解决。
武咸那儿突然吼了一句,“我这里好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阵牌丢给了陆爻,“巽二、坤一、离五!你三个我六个!”
点了头,陆爻直接按着武咸说的方位放好牌子。另一边,武咸也摆好了另外六块,随后直接盘腿坐下,结了个手印,“明心悟净,应变无停……”
随着他结印的手势和说话的语速不断加快,原本平放在地面上的木块,像是被一股大力压着,逐渐陷进了泥土里。
陆爻拉着玄戈退出了法阵的范围,观察着倒在地上的人的表情。
差不多过了半分钟,领头的黄毛脖颈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几秒后手又一松,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武咸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这空气也太不好了。”
陆爻点点头,从这七个人身上被逼出来的阴煞之气太浓,他左眼都有些不舒服。正想揉揉,就发现有温热的手轻轻捂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是玄戈。
他本能地紧张了半秒,又很快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七个人都晕了过去。武咸去把木牌捡回来,站一起商量,“这场地确实很有问题,我们应该没找错。”
“他们身上的阴煞之气,”陆爻回想起之前的情形,“像是近距离接触过有关的东西才沾上的。”说着,他走过去把硬币放到其中一人的眉心处,又拿起来,拢在手心摇了摇,算了一卦。
“目标物不少,位置很分散,藏匿很深,不好找到。”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就在场地里到处溜达,这时候,舞台已经基本搭建好了,很多来参加音乐节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来来往往都是人,所以陆爻他们也不怎么打眼。
最后是在一棵树下找到的东西,用黑布包得严实。打开布袋,露出来的,是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石娃娃,闭着眼睛,嘴弯着,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
武咸把娃娃翻过来,果然在底上看见了一个方形刻纹,表情霎时就变得严肃起来,“鱼涸阵。”
听到这个名词,陆爻瞳孔一缩,“那个把困在阵法中的人当作鱼,然后慢慢将‘水’抽走,最后让‘鱼’慢慢干涸而死的阵法?”
“就是这个,你知道?”
“嗯,我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没真正在现实里见过。”
武咸点头,看了看乱糟糟的会场,“其它的石娃娃肯定就在这附近,这个音乐节的规模比较小,相应的地方也不大,但想要把鱼涸阵做出来,至少要四十九个娃娃才行。”
说完,他没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为了个考试,宋老师竟然这么大手笔!不过,我们到底要怎么才算是把考试给过了?是把阵法破了就算,还是其它什么?”
另一边,薛绯衣到了江城,就直接去找了宋老师。
看见薛绯衣,宋老师还挺惊讶,“小壮你怎么来了?”
“宋老师好久不见!之前听爷爷说,您老毛病又犯了,晚上总是睡不好。之前从a省回来,顺路就给您买了安神的香,睡前点上,听说效果不错。”
宋老师把东西接过来,“太有心了。”她笑道,“是不是不放心陆爻和武咸?”
“我前年也参加过这个考试,有什么好担心的?”薛绯衣不怎么在乎,还是笑眯眯的,话锋一转,“不过您知道,武家就武咸这么一根独苗,陆爻的妈妈当年又帮过龙婆婆,那两位倒是担心得很,这才把我撵过来看看。”
“说起来,他们这次的考题倒不难,就是解决一个音乐节中途,因为设备故障,台上一个演员会重伤。只要阻止了这个事情,他们考试就算是通过了。算方向、定位、找人这些,肯定都难不倒他们两个。”
从宋老师那里出来,薛绯衣摸了摸下巴,问装睡的清河,“你说陆爻和武咸那个傻光头,能应付吗?”
清河没理他。
“小清河,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没经过允许就亲你!”
还是没理他。
感受到了清河的坚定,薛绯衣只好抱着自家星盘,准备去音乐节看看,他预感总是不太好。
城南。
两人都觉得这次的考试内容,应该是识别出音乐节现场的阵法,然后破解掉。现在已经识别出来了,就算是完成了一半。那在二十四点之前完成,时间还算是非常宽裕。
武咸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按照地形设计了好几种鱼涸阵的摆法,三人根据这个图,在场地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接近三十个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