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听到的话,无一例外都是说楼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等到见了人,他们发现其实这位魔尊心情好的时候人还挺好的,也不会像传言里那样,把人的脑袋当蹴鞠踢。
至于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魔尊心情不好的时候,有疏月君看着呢。
楼画在疏桐院住了几天,恰好赶上清阳山的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开幕那日恰好是晴天,楼画一觉睡到日头高照,才晃晃悠悠去了校场。
他直直去了校场上方,那是校场观景最好的位置,是专门留给掌门和长老们的。
楼画到的时候,秦东意用目光示意了他身边的位置,楼画这便高高兴兴坐过去。
他心情不错,还给对面的戊炎老头挥挥手算作打招呼。
戊炎最看不上他,他气呼呼地甩了下袖子,转头看向校场的方向,眼不见心不烦。
清阳山的长老中,戊炎脾气臭,玄松是醉鬼,宗泽永远都在睡觉,莲垚神出鬼没,人到现在还没到。看来看去,在场除了秦东意,也只有元镜能跟楼画说说话。
因此此时,元镜倒了杯茶,抬眼看向楼画:
“上次匆匆一别,一直没联系到楼公子。不知楼公子近来可好?”
“好着呢。”楼画有些心不在焉:
“好端端坐在你眼前呢。”
元镜笑着点点头,又问:
“那相柳……”
“被我打跑了。”楼画提起这个倒是来了兴致:
“相柳九婴都被我废了,算不算是也为你们解决了个大麻烦,火火老头,不夸夸我吗?”
戊炎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闻言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吹牛不打草稿的家伙,人家两个上古异兽,是你这小乌鸦说废就废的?”
“你爱信不信。”楼画学着他的样子,也给他还了个大白眼。
“你!”戊炎重重拍了下桌子。
元镜看着他们两个,多少有点无奈。
他另起一个话题分散了这两人的注意:
“那不知楼公子可知晓他兄妹二人制造半妖的意图?”
元镜问的这话,楼画自己已经猜到大半了,但他想了想,还是耸耸肩,只说不知。
在两人说话时,上位又进来一个人。
莲垚今天穿了身藕荷色的裙子。
她虽然是和戊炎一般大的年纪,但却还是年轻时的模样,明艳动人。
她不是空手来的,进门时手里还拎着个小食盒。
戊炎最先注意到那玩意,他出声道:
“哟,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呢。”
说罢,他下意识看向元镜。
但两人谁都没理会他。
莲垚坐到自己的位置,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端出来一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小点心。
戊炎离她近,凑过来看了一眼:
“这啥?”
莲垚没好气地把他的大脑袋推开:
“看不出来这是桃花酥?”
“桃花酥”三个字一出,对面的楼画立马竖起了耳朵。
他看过来,又看看莲垚,脸上写满了探究。
莲垚状似随意道:
“闲来无事,学着做了些小点心。带来让你们尝尝。”
戊炎惊得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