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是用俯视的目光看待这场音乐会的：

“还不错。”

“蔚蓝星域到底也是王印文明，还是有点底蕴的。”

“偶尔听听不风情的音乐还不错。”

这还是基于“王印文明”“蔚蓝星域”得出的结论，如果他们知曲人是一个异位面还处于摇篮文明的曲人所创的话，大概会给出低的评价。

遗憾的是，某种反应不受理性的控制。

“利坦阁下，你们那里的人鱼都会这样演奏吗？”包括楚楚那头绿茶？

斯汀娜女伯爵有点不甘心的歪头向利坦问。

很难说她是期待，还是不期待楚楚演奏。

冒牌货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利坦”从音乐中回过神来，转头看了女伯爵一眼，想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却愣了愣。

“你在光……”“利坦”古怪。

“光？”女伯爵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上。

下一刻，她几乎用尽了所有教养，才没有尖叫出来。

斯汀娜确实在光。

为一个血统纯正的群星贵族，她本来也跟楚辞的群星体一般，只有梢间闪动星芒，但现在，她的皮肤也透出了点点的星光。

斯汀娜女伯爵慌张的向自己族看：“怎回事？！我好像触觉醒反应了——”

她的话说了一半，因为她看见，几乎所有的群星人都一样闪动光芒。

哪怕不是贵族，此刻梢间也亮晶晶的。

——倒是有几个自称贵族远亲的，一点光都没有，很容易就可区分有没有群星血统。

只是现在没人顾得上那几个冒牌的。

其中最年长

的那个群星贵族说：“是能量场！”

“音乐扩散的能量场！”

“我就是等待这一刻！”

星舰，不，魔鬼鱼激动的说。

当然不可能像是真正的星舰一样老实的停在渡口处，而是在音乐会开始后，就放飞了自己（物理），在云层间飞来飞。

这是水族享受音乐的方式。

跟一起来人鱼也是如此。

如果说群星人是通过殊能力感知能量利用能量的话，水族对能量就敏感了，们可直接在能量海中游泳，此扩大自己的精神力。

这一刻，们就感知到了能量的洋流正在伴随音乐震荡，这是对们精神力的淬炼。

“果然还是听现场的才可啊！”一只人鱼说。

“那是当然的吧，完美的曲子虽然能搅动能量海，但必须加上演奏者的感知才可，”另一只人鱼说，“这就像是在洋流游动，必须学会怎摇摆自己的尾鳍。”

“今天的演奏者没有尾鳍！”

“但他们依然可感知能量，控制能量，”人鱼眺望演奏者说，“普通的猴子做不到，果然是因为不长毛的缘故吗？”

“老实说，我都怀疑他们也是水族了。”

“是的吧！大领主不是说他们是水猴子吗？”

“你们！那好的机会，不光顾聊天，努力吸收能量啊！”

“你们看领主大人！”

人鱼们突然惊呼起来。

魔鬼鱼显然升级了。

的体大了一圈，简直可用铺天盖地来形容，不过最为别的是那细长的尾鞭，本来只是和普通的魔鬼鱼一样，长不起眼的毒刺，现在这两条尾鞭却亮晶晶的光，还有一些星芒似的光从上面落了下来。

这些光点落在了海面上，却有多的光芒从海底浮了上来。

“是生命啊！”

“是生命！”

人鱼们说，她们看那些光点，互相对视了一眼，游进了海水里。

随后有和声从海底传了上来，像是大海的伴奏。

水族对能量的控制属于感性上的，跟一群进水了的生物根本毫无理可讲。

而ai们对能量的认知是理性上的：

“这图形真美。”

“太有规律了。”

ai们努力按照人类制定的音乐会规则，不出声音，只在网络中讨论。

们讨论的事情似乎跟音乐没什关系，而是几张对称图形。

不过这就是ai眼中的音乐和被音乐影响的能量场。

当初只有ai0011的时候，只有的算力做不到分析音乐对的影响是怎回事，但这次一口气来了那多的ai，们在最初的沉浸之后，竟然分析起音乐对能量场的控制引导，及能量场对们的影响来。

“我测算到自己的速度提升换了一块新的芯片。”

“我内存状态像是重装了系统。”

“有办法复制过程吗？”

“能量场的随机性太强了，即使录制了音乐本，也无法通用，必须通过现场演奏才可，”另一个ai分析，“何况，能量场还在增强。”

“还在增强？！”

“你没有看数据吗？在第一个小节的演出结束后，海底坐标______方向传来了异常波动，整个能量场出于极端活跃的状态，和在场生物能量形成了强共鸣，都快超过我们的算力了。”

“已经超过了。”

ai们看能量图一阵静默。

们倒也不是非分析不可，一边让音乐带动能量场清理冗余数据，一边却在计算能量场的数值，这个感觉可酸爽了，ai们几乎因为这个运算量死机。

但们觉得放过这次机会很可惜。

突然，有个ai提议：“我们上传到专用网络怎样？”

“不行，你没有得到开拓者先生的许可！”ai0678立刻维护自己的开拓者，“他可没有意你共享这部分内容。”

“我就说说。”那个ai嘟囔，“就算我想犯规，程序也不允许啊！”

“可共享，”ai0011却在网络中丢出了一份“直播合协议书”，“我之前跟这里的开拓者沟通过了，他只求保留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