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渊赶紧认错,“都是我的错,你知道的,我嘴笨,不会说话,你别同我置气。要是气不过,你就再打我吧。”
明明是很慌乱的场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徐子渊这一番话弄出了诙谐的效果。
柳韶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一时情绪爆发狠狠发泄了一番,现在气都出了,再听到徐子渊这一番话,柳韶光愣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锤了他一下,眼角还因难受干呕泛着红,脸上已经绽开了笑颜,“就你嘴笨,一点都不会哄人!”
徐子渊虚心认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该好好向大哥和璋儿学一学的。”
徐子渊是发自内心的懊恼,要是柳焕和柳璋在,柳韶光哪还会这么难受?只要她显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苗头,柳焕和柳璋就能有一百种哄她开心。这一点,他确实远远不及柳焕和柳璋。
长洲自然就不用提了,天生得柳韶光偏爱,哄柳韶光几句,完全是事半功倍。
就徐子渊一个,嘴笨得厉害,现在还算好,上辈子两人置气,徐子渊一开口总能精准戳到柳韶光的肺管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特殊本事,简直能把人反复气死再气活。
人嘛,就怕比较。在哄人这方面,徐子渊虽然远远比不上柳焕和柳璋,但相比起上辈子他而言,竟然也算有非常大的长进了?
柳韶光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徐子渊嘴笨的事实,叹了口气道:“行了,除非你和璋儿换张嘴,不然的话,你这辈子也别想赶上他。”
哄人,那也是需要天分的。很显然,徐子渊在这方面的天分为零。
两人闹了这么一场,可算是消停了下来,大夫也被护卫一路提着匆匆跑过来,柳韶光正想说自己已经恢复了,回院子歇着就行,一起身就对上了亭子不远处一帮傻眼的人。
嗯,吴氏、吴怡、江永怀全都来了,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看他们脸上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方才徐子渊笨拙地哄柳韶光的情景,估摸着他们全都看了个全程。
这就有点尴尬了。
柳韶光登时愣住,一贯喜欢胡搅蛮缠的吴氏,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似乎是被徐子渊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给镇住了,吴氏的眼神还有些恍惚,头一回给了柳韶光一个好脸色,声音都比平时低上几分,“身子可还好?”
柳韶光尴尬地低咳一声,也小声说道:“有劳娘挂心,儿媳已经无碍了。”
反倒是徐子渊一脸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给吴氏等人带来了巨大的精神伤害,认真地对柳韶光道:“还得让大夫看一看我才放心。”
吴氏的表情更加恍惚:这真是他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脸冷漠的儿子?早就听说这逆子待柳氏十分宠爱,但听说和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是不一样的,吴氏一时间都忘记了闹腾,干巴巴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吴怡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在柳韶光和江永怀之间来回扫,正好对上梁妈妈警告的眼神,吴怡神情一顿,随即低下头去,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江永怀面色如常,仿佛没看到方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一般,脸上还带着病容,并未上前,十分赞同徐子渊的话,“侯爷说的对,还是让大夫诊了脉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