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够了吗

“……嗯?”我一脸不高兴地扭头看驾驶座上的人。

对方瞥了我一眼,面露无奈:“我是说基德,不是说你。”

“哦,那的确。”我点头赞同,继续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所以到底是谁呢?对方身上还是有不少盗一叔叔的影子的,就是年轻了一点……呃,不会盗一叔叔也吃了aptx4869吧?!唔……不至于不至于——!

按照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的反应来看,也就是减龄十年,而看今天的怪盗基德的状态,说不定都倒退了二十年,他这一退岂不是和他儿子一样大……嗯?子、子承父业?!

啊,我记得盗一叔叔的确是有个儿子来着,而且就今天的怪盗基德来看,的确显得过于年轻活泼了,盗一叔叔会更沉稳更有年长者的魅力……靠!那岂不是我今天那一声叔叔喊得特别亏!

我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且带着点杀气,咬牙道:“可恶!突然感觉被今天的怪盗基德占便宜了!”

波本:“……什么?!”

“没什么,让我再琢磨一下……”我继续深思——看样子下次不能放任,要联合其他人抓住他问个清楚才行了。

这一天回到住所,我没有多言,直接冲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猛查资料。

怪盗基德的资料很难找,但是黑羽盗一的信息还是有不少的,毕竟他是明面上的知名魔术师,而且出过那样子的身亡事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护的关系,对方的私人信息倒是公开查不到……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询问啊!

当然,这件事不能直接问贝尔摩德,而且她后续也和黑羽盗一没有多少联系。所以我利索地,拨打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哎?盗一老师的儿子吗?的确是的,我记得好像是叫……快斗?夏希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啊,你之前说你要去日本,那现在在日本对不对?见到那个孩子了吗?他小时候我见过他,他和新一长得有点像哦。】

“不是啦,就是见到了和盗一叔叔很像的人,一时好奇问一问……”我干笑两声,听工藤有希子提起“新一”时自然的语气,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我之前见到小兰了,不过似乎新一不在哎……新一弟弟他去干什么了啊?”

【啊,这个啊……其实我也不清楚啦,他最近在忙一些乱七八糟的案子吧,似乎挺难搞的,所以在外头处理着一直没回去。】

……看样子工藤有希子应该知道儿子的现状了,跟着敷衍呢。

不过知道就好,不然她伤心的话,我也比较难办。她对我还是很亲切很好的,还时不时地会给我寄礼物。

我挂掉电话,决定下一次见到怪盗基德试试水喊一句“快斗弟弟”。

接着,我拿出了自己的电脑,打开隐藏起来的软件,看着那一串程序代码,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今天的事情,让我打算将之前搁浅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将之前弘树生父转交给我的dna追踪系统拿出来使用。

目前这个系统只是无法调取已有的dna数据,我可以输入新的。

本来是打算等见到樫村忠彬之后问清楚再使用的……但是今天的经历,让我觉得亲属关系真的是破解人身份的一大绝佳密码。

我试探性地开始输入我所知道的人的dna数据,尤其是组织里的数据库的那些,都拿来作为丰富资料库的数据。

我这么忙活到大半夜,中途嗑了不少糖果,在录完最后一个自己记着的资料之后,忽然想起一个人,打电话给朗姆老大调取了对方的资料。

如果要别人肯定不给,但是要他的dna信息的话,朗姆老大二话不说痛快给了不说,还特意嘱咐了发现了什么让波本去干让我自己小心、以及有危险的事别去做,组织在日本的人手也不算少,喊他们干,也可以直接通知让琴酒老大去干。

我知道,对方根本不是关心我,他只是怕我找到什么之后因为私怨乱来,结果错过了捕捉莱伊的好时机。

将莱伊的资料输完之后,我打了个哈欠,按了回车键让数据处理,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拿着我的波克比图案睡衣去洗澡了。

而等我洗完澡出来,数据也处理完毕了。

我没觉得我输入的这些资料能组成什么亲属关系,所以我没太在意,在看到有结果跳出来的时候,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地点开查看的。

然后,我就瞳孔剧震,定在那里。

大概过去了有两三分钟,我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出了一句经典国骂:“……sonofabitch!”

这个结果给我的冲击过大,我反应过来后在房间里原地踱步,整个人宛若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跑出自己房间,直接冲到波本的房间去,胡乱敲了两下门直接开门进去。

然后,我再度定在那里。

天刚蒙蒙亮,室内仍是一片昏暗,只有微薄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进来,在地上打出一线蓝色调的暗光,像是一道偏淡的影子。

当然,重点根本不是现在的时间,而是因为我开门而条件反射倏地坐起来的那个人。

对方坐在床上,赤\裸的上身在刚破晓的晨色渲染之下,小麦色皮肤都带着一种清冷的色调。

之前我对于对方的印象和评价的确没错,的确是体脂率低的类型,肌肉线条很漂亮,腿也长,身材比例很好。

唔……感觉现在稍微能理解为什么之前艾米她们都一致觉得波本很辣了。

虽然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在气氛僵持了几秒之后,我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艰难地开口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裸睡的习惯。”

光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空气里的尘埃都停止了游动,一时之间,只有令人尴尬的死寂缓缓落下的声音。

金发青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用着不轻不重的语气平静说道:“可可酒,出去。”

“……嗯,好的。”我甚至乖巧地往后退,还十分贴心地非常小心轻声轻脚地关上了门。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门开了,穿好衣服的波本走了出来,微微皱着眉头,紫灰色的眸子看过来,目光带着点质问。

我和对方对视半晌后,觉得自己悟了,跑去自己房间里拿出钱包,掏出了五十美元,一脸凝重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