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他又不可能一直盯着可可酒,这家伙又是个很诡异的天才,他可不想要上演那种“每天回家都看到同居的合法萝莉在自杀”的戏码。
尤其是他试探性询问之下,得知那天研究室爆炸的炸弹都是这位可可酒自制并且早在一年前就布置下的之后。
在他问了之后,可可酒有可无不可地应了。
这之后就是帮忙办理入学手续,可可酒还把原本已经剪短到齐肩的头发再度剪短了一些,改成了和安室透如出一辙的短发和m刘海,虽然因为她自身的关系发尾还是微卷的。
理发店的发型师还在那里聊天:“小弟弟你是想要和你爸爸一样的发型吗?父子感情真好啊!”
可可酒长叹一口气:“是啊,没办法,我长得很像妈咪不像他,而且我还那么白,只能从发型上着手作假让我们看起来还有那么点父子相,免得让人一看就怀疑我妈咪出轨了。”
发型师:“……咳,那你要拉直一下发尾吗?”
可可酒:“不了,还是保留点我妈咪的特征吧,不然太刻意了。”
安室透:“……”这个妈咪的人设就是她自己吧?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总觉得更令人担心这小鬼的精神状态了。
入学的时候,在关于“为什么你们父子姓氏不同”这个问题上,还少不得又要来一套奇怪的谎言。
不过可可酒扮演的“夏目零”看起来乖巧话不多,因为其自身经历和性格问题自身带着点忧郁厌世的气质,又有一副子好皮相,身体又不太好看起来就有几分病弱感,再加上入学之时就说明了是个天才……总之,很容易就让一群女老师母爱泛滥。
而且她也是个颇为狡猾的人,说话也颇具艺术,短短几分钟下来就让老师们对其心生同情,并且用“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的谴责眼神屡屡瞥安室透。
安室透:“……”看起来不用担心这死丫头了。
这么想着的安室透,在放学第一天开车接孩子回家的时候,也问起了在学校里的事情。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长相精致的假孩子垂眸瞥眼,用着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在第一天就自我介绍说明了我讨厌人类了,让他们别来烦我。再有不长眼的人类幼崽来烦我的话,我就碰瓷装病让他们赔钱。”
安室透:“……你真的不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吗?”
可可酒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才需要吧?在组织里卧底那么多年并且那样子的作息,以及你也存在睡眠障碍吧?还有对于特定事件的ptsd的感觉。啊,不用告诉我是什么事件,我没兴趣。”
安室透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用有些谨慎的语气问道:“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人会关心其他事件是个好转的迹象……
而可可酒一颔首,姿态也恹恹的,说话时那股子丧感更足了:“嗯,我需要判断一下你自身处境的安全度来推测你的危险性和大概什么时候会死。我要提前想好新的死亡方式,反正要在你之前才行,我不能输。”
安室透:“……”输什么啊!你的这个胜负欲到底是体现在什么地方啊?!算了,别想着看心理医生了,感觉治不好病反而会害了医生。
此时的安室透觉得这个世界和平行世界完全不一样,他可以和这个人合作,也会保护她,但是两人绝对处不来。
但是这个想法,不到一周就变了。
当时可可酒回到家,脱掉鞋脚踩在沙发上,继续把自己缩成一团,懒洋洋地靠着,对于安室透递到自己嘴边的舒芙蕾皱了皱眉,张嘴被塞了一口。
她不太乐意吃东西,不过介于身体原因,安室透还是软硬皆施非要人吃一点——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已经发现了,对方看起来浑身带刺很不好说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厌世了,在很多事情上属于无欲无求的状态,一些事情你得逼着来。在她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上,他态度强硬一些对方就懒得对峙和争执,乖乖就范了。
就像是吃饭这一点,已经从最多只能吃下三口,到如今的能有个正常小孩子一半的食量了。
安室透惯例性地问了一句:“今天在学校里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可可酒一颔首,然后以慢吞吞的冷淡语调说出一个个重磅炸弹:“我班上的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个叫做灰原哀的小女孩是组织之前在查找的叛徒雪莉,他们变小的原因和我一样应该是因为aptx4869吧?这药物是雪莉和她的父母研发的项目,看样子她应该之前就知道药物有点问题,组织里工藤新一死亡的信息也是她在组织的时候篡改的吧……啊,还有,现在住在工藤家的那位冲矢昴,应该就是你之前在找的赤井秀一了。”
她说着还嗤笑一声,从表情到语气都极具嘲讽:“呵,fbi。”
安室透忽然觉得,这个原本看着还挺糟心的小鬼一下子变得相当顺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