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的吃完晚饭后,各回各家屋子,窃窃私语的谋划着。
因为有四妮在,秦诗也没干别的,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觉。
被无视了的四妮端着水缸子看着睡下的秦诗,眼神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但四妮也没问,转身就出了门,去了秦爸妈那屋。
秦诗听着那几声开关门的声音,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
第二天。
天还微微亮时,秦诗就利索的起了床,收拾着准备去镇上。
四妮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干什么啊,吵死了!能不能小点声?”
秦诗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没理她,手上一如既往的动作着。
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她回来的时候不也发出了一堆噪音?她当时怎么不注意点呢?
等秦诗收拾好出来,以正常声音关上门后,屋里又传来四妮烦躁的声音。
每天起最早的秦奶奶和后妈在院里忙活着,听到声音便问到:“怎么了这是?”
“四妮说梦话呢。”秦诗随便说了一句,就面不改色的走进厨房,拿了个刚热上的玉米饼子。
秦奶奶又瞪眼了,秦诗也又无视了她,只丢下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
等秦诗走出了院子,秦奶奶这才开口,一边忙活一边骂骂咧咧。
“还没出嫁呢就把自己当城里人啦?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的是真真没错!”
“要不是路材……”秦奶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开口:“看上她了,她能嫁的那么好?”
洗衣服的四妮妈抬头瞅了一眼秦奶奶,在心里冷哼着。
要不是路家还给了机械厂临时工职位的名额,这死老太婆还不会把彩礼给自己吧?说不定彩礼也昧下一部分了!
四妮妈越想越气,洗衣服动作也越来越重,眼里还闪着算计的光。
秦诗背着挎包走到村头,见驴车已经有人坐上去了,赶紧小跑了两步也挤上去,摸出两分钱递给拉车的李大爷。
李大爷笑呵呵的接过,问秦诗:“身体好些没?我家孙子昨儿还说你还没去学校呢,念叨着你呢。”
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对高学历的都有种特殊的喜爱和敬佩,更不说村里就没几个高中生,而秦诗还考上大学了呢。
即使原身看着很孤僻寡言,村里人也对原身都很友善的。
“是吗,”秦诗笑着解释:“我病老好不利索,这不去镇上看看吗,等好了我就回学校了。”
路材让人他妈来探口风,是偷偷来的,旁人都还不知道呢。秦诗自然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诶哟,村里的赤脚就只能看个小病,还是得上镇上。”
“二妮你来,坐边上来。”
驴车上的婶子们闻言,热情的把秦诗拉在了身边,让她做最好的座位——最后最里的位置上。
秦诗大大方方的应了,又笑着跟她们道谢,惹的一众婶子笑呵呵,换着花样的夸她。
秦诗有点承受不住她们的热情,只好打着哈气,装作精神不佳的模样,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婶子们一看,唠嗑声音都小了几分。
没过多久驴车就挤满了人,秦诗缩在角落里,被颠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两个小时后,在秦诗屁股被颠成八瓣前,终于到了镇上。
老婶子们一哄而散,李大爷冲着她们喊:“今天下午四点回啊,大家都注意着点时间!晚了我可不等你们!”
“晓得了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