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十二月很快就到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秦诗把袄子、棉裤都做好了。陆泽天有军大衣,不需要袄子,秦诗就给他买了羊毛衫和毛裤。
陆泽天拿到自己的新衣服,看了看孩子们身上秦诗亲手做的衣服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诗还准备给大家买棉鞋,但陆妈妈邮了个大包裹过来,里面有孩子们的棉布鞋,和一大堆特产,腊肉、香肠、熏鱼什么的。
陆泽天也不用买,部队发的棉鞋可比外面买的质量好多了,于是秦诗就自己给自己买了一双靴子。
黑色带绒的皮靴,靴子长度到小腿,带点小跟,时尚又大方。
好看是真好看,贵也是真贵,秦诗花了六十八,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
这段时间秦诗接衣服、后妈工资、音乐老师工资加一起,赚了差不多八百。
但买这鞋还是犹豫了一番,有些心疼。
但这鞋是真皮的,质量不错,应该能穿个两三年,秦诗琢磨了一下就买了。
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买!明年她肯定赚的更多,不怕。
于是秦诗就开始挥霍,给自己买了毛衣不说,还给孩子和陆泽天都买了,花了一百多。
陆泽天是老板,没他秦诗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孝敬”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孩子,那是秦诗真喜欢、疼爱他们,愿意给他们花钱。
买完鞋子衣服还没完,秦诗又买了肤护品——雪花膏。她逛了好几个小时,吃的穿的用的买了一大堆,最后坐公交都累的没力气做饭了,干脆去食堂打了饭回来。
孩子们看见又有新衣服,都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年的新衣服真的是太多了,而且还有特别多好吃的,孩子们都快爱死秦诗了。
等晚上陆泽天回来,看见毛衣后,眨了眨眼。还没说什么,手里就被秦诗塞了一个本子。
陆泽天低头一看,发现是账本,于是翻开来看。
“这些花的都是我的钱。”秦诗解释道。
陆泽天翻页的动作微顿,“嗯”了一声,其实秦诗不解释陆泽天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而且她本事大能赚钱,他心知肚明。
这个月的花销大头是扯布买棉花,但就算如此,也没超过三十五快,秦诗把钱卡的死死的。
陆泽天看着一笔笔账,感叹秦诗的细心和认真。
院子里种的菜都熟了,菜钱减少了许多,正好抵消了棉花的钱,所以这个月也是三十几块,跟上个月没差,陆泽天看了个大概就把账本还给了秦诗。
他相信她。
秦诗也不管那么多,反正不管他看不看,她都记好自己的账,干好自己的工作。
“过年了,部队开始发福利吧?米面油不用买,那下个月开销就能减很多,我可以多买点肉,炸丸子、炸小酥肉,做烧肉,”秦诗都计划好了,“妈还邮了不少东西,足够我们过个好年了。”
“你决定就好。”陆泽天没意见,秦诗把家打理的太好,他十分放心。
“妈不是让你给爸再弄件军大衣吗?你弄回来先别邮,我做两件袄子,给妈和你妹一起邮过去。”秦诗说着,一拍手,“我泡的咸菜和糖蒜也差不多了,也给带过去两罐。”
“今年我们回不去了,你写信跟家里说说,明年暑假或者寒假我们带着孩子们回去看看。”
“还有你关系好的人家也要送节礼吧?你往年都送什么呀?”
“你们这里有没有孩子拜年的习俗啊,我要不要准备东西?腊八、小年、大年都过吗?”
“还有……”
秦诗叭叭叭的说着日常琐碎的事情,陆泽天坐在她旁边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应一声,或者跟她讨论几句。
陆泽天看着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的秦诗,眼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