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忌摇头:“咱们还进不了西域可能就会被杀。”
兮折惊讶:“有那么恐怖?”
花无忌说的无比正经:“比我说的还恐怖。”
但是这一趟西域之行是不得不去的,兮折好说歹说,撒娇卖萌终于把花无忌给说动了,花无忌提前跟兮折说了他可保证不了大家完好无损,兮折说她知道。
结果走时,把柳鸢也带着,花无忌就很纳闷:“咱们出去办事,带个拖油瓶干什么?”
柳鸢一听自己是拖油瓶,瞬间就不依了,不满地朝着花无忌吼:“师父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带上我就是拖油瓶了?”
花无忌咳嗽一声,兮折就笑,跟花无忌道:“柳长老拜托的,咱们就带上她。”
花无忌冷哼一声。
一路上花无忌和柳鸢两个的吵嘴就没停过,三个人行了大概半个月才到达西域的地盘,这边的商贸往来比禹河那边的还要繁华一点,加上和南蛮以及北疆的往来比较频繁,所以商贩走卒也是什么打扮的都有。
西域对进入领域的陌生人盘查甚是严格,他们扮成了药贩才进的城。
因为西域王兰渝臣最近在高价悬赏药修,有很多慕名而来的药修在西域王都石番逗留的,但每天都有药修被兰渝臣砍头挂城门的事件。
兮折和花无忌他们进城时,城楼上还挂着三个人头,药修都是有进无出的,花无忌给他们看了自己的药修证明,他们才让花无忌带着兮折和柳鸢进了城。
西域的天气很干燥,连城里都是黄沙漫天,但也是这样的王都,却繁华地不像话,城内人挤人,根本没有缝隙,大街上到处都贴着寻找名望高深的医修告示,还有一群人站在那里看着,指指点点。
兮折和花无忌也去瞧了一眼,只见确实是兰渝臣的爱妃有了重疾,而且毫无办法,正在到处找名医,企图救回自己的爱人。
可是刚才进来的一幕他们都看到了,周围的议论声也很清晰。
“这告示是今天早上才贴上的,但是到现在了也没人揭,你看到城楼上的那三个人头了么,都是早上刚杀的……”
“就这么可怕也有那么多药修去送死,王妃的病是不治之症,这世上只有盛天境的龙脊能救,可不久前盛天境龙脊被东黎城君主抢走,一根都没留下,咱们西域和东黎城关系又不好……沈东黎称楼湮大帝,迟早是要来攻打我们西域的。”
“说起来也可怕,沈东黎竟然自称楼湮大帝,不知道楼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么?”
“不管怎么样,东黎城有那个实力,弱肉强食,纵观整个四域,也只有西域能和东黎城拼一拼了,可是若沈东黎功深莫测,咱们西域王估计也不是对手……”
大家看完纷纷走了,那告示还在那里贴着,没人敢揭。
兮折看了看花无忌,花无忌眼皮一跳,摇头:“你别看我,我还不想死。”
兮折问:“你不是立志要看遍世上疑难杂症么?”
花无忌有点慌了:“那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去送人头啊,你看那城口上挂的人头,多恐怖!”
柳鸢抱着剑四下看了看,对花无忌道:“师父,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揭了这个榜,你会很快就出名么?”
兮折说:“现在无人敢揭榜的前提下,你揭了这个榜,大家都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而且你医术很高啊,元婴药修啊花师傅,你怎么能退缩?”
兮折刚才看到告示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这位王妃的病拖了好几年,也是油尽灯枯时,被盛陵光捡了便宜救了一通,好像是被人陷害的,用剂量很少的毒药养着,所以身子才不见好,每况愈下。
至于是什么毒,这就交给花无忌了。
柳鸢和兮折两个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地花无忌有些老脸挂不住,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就把告示给揭了。
旁边守着的两个士卒看了看花无忌,周围的好多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