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衔祖师这般心系仙门,真是仙门百家的福气。”
殷见寒没搭理他们的奉承,进门后直接坐首座上,原本是金貔宗给万符宗宗主的位置。
“盛宗主坐这吧?”
金宗主正让盛宗主坐右边的高位上,却见路怀雪从容地走到他身边,优雅落座。
其他宗主和老们:“……”
哪来么不懂的弟子?
他们视线转向殷见寒,却见他面『色』淡然,丝毫不觉有问题。
“有什么现?”
殷见寒问,诸位老自然不敢隐瞒,纷纷找了个位置,也坐下来详谈。
正说着,路怀雪忽然提问。
“们就肯定是同伙人做的?”
被打断的宗主蹙眉。
“这位小弟子,好几个宗主都是此地失踪,且都是同等身份,这足以推出是同伙人所为。”
要不是看殷见寒的面上,这些人哪容路怀雪这提问,妄川宗怎么会带出这样不懂规矩的弟子。
不仅抢位,连仙尊们谈也随口『插』嘴。
路怀雪没注意他们的神『色』,认真了,又问。“这后半个月还有人失踪吗?”
这倒是把其他人被问住了。
因为没人再站出来报失踪,所以也没查是否还有人失踪。
“有什么法?”殷见寒问。
“没有。但是……我们或许可以先搜下凛西城。”
殷见寒很快就理解他的意思。“怀疑失踪的人还这?”
“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了解完,路怀雪就不再『插』。
他靠椅背上,喝着茶,深放松恣意,好似来度假游玩。
有人实没忍住问。
“是来喝茶,还是来调查?”
路怀雪莫名。
“多问几句,各位仙尊嫌我烦,我不问,仙尊们又不满意。直说吧,我怎么样?”
几人张了张口,没到路怀雪会出言顶撞,面『露』尴尬,可殷见寒半点没有开口训斥的意思,他们也不敢惹殷见寒不快。
互相递个台阶,便揭过此。
殷见寒却忽然站起来。
“走吧。”
这是对路怀雪说的。
“哦。”
路怀雪没多问,他坐得无聊,还要听这些人重复没用的信息,堆废,耳朵都要起茧了。
“容祖师这是要……”
殷见寒没有答他们,只道。“们继续。”
几位宗主面上『露』出不舍,恭送殷见寒离开,心里却乐开花,谁不借这件赢个好声誉,殷见寒不管正好。
送到门口便目送殷见寒和路怀雪走入人群。
其位宗主道。
“我寻思着有眼熟,不就是容祖师刚收的弟子路怀雪吗?”
“就是个替身啊,仙门都传遍了。还惋惜此次仙门大试没能赶到现场,没到这碰上了。”
“叫路怀雪吗?得是好看,空有副皮相,不提也罢。”
“人可是有容祖师撑腰,都胆大到敢和容祖师平起平坐,还真是狂妄。”
“让他狂,能狂到几时?容祖师大概是睹人思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别说了,容祖师的哪是我们能妄议,还是谈正。”
“也对,假的也成不了真的。”
“等容衔祖师厌了……”
……
两人沿着河堤不紧不慢地走着,路怀雪走了会,忍不住问。
“哪?”
“不是要搜寻。”
“现?”路怀雪很震惊。
殷见寒看着他。
“还要挑时间?”
路怀雪点头,“这种不是应该晚上做吗?”
殷见寒:“……”
知道的是调查走访,不知道的能被路怀雪这带沟里。
“月黑风高,身黑衣翻过屋顶,掠过河堤,悄然翻进了……”
路怀雪时卡壳,“就,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真相总是隐藏黑夜里。”
殷见寒:“……”
“我们真的不晚上再出来?”路怀雪对夜访很感兴趣,这和做鬼的时候四处飘不样。
鬼没人能看见。
但人是会被现了的,所以更刺激。
“客栈等我。”殷见寒打断路怀雪的,风似的飞了出。
好像追着什么人离开。
路怀雪没多,下意识就追了上。但殷见寒速度太快,他跟到片林子里就跟丢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先,转身望着每条模样的道,他不知道从哪里了。
只顾着追人,忘记认路。
路怀雪:“……”
不知道殷见寒来寻他的几率有多大?
正着,道黑影压下。
路怀雪反应极快,闪身躲开。却见道影子砰地声砸进地里。
砸出个人形深坑。
好险。
差点就被高空坠物砸晕了,幸好躲得快。心有余悸地仰头看向天空,紧接着又是道影子。
路怀雪正要躲,人稳稳地落他的身边。
“师,师尊。您追人追天上了?”
殷见寒:“……”
陷入深坑的人影爬了起来,路怀雪见过这个打扮,幻境里,是魔奴。
殷见寒人从深坑移到平地,条紫『色』锁链人捆住。
“拿出来。”
魔奴咬牙,不为所动。
殷见寒手指蜷缩,锁链便捆得更紧了,路怀雪还听到电流导过的滋滋声响。
电击?
魔奴颤巍巍地摊开手心里的东西,是对银镯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魔奴没搭理路怀雪。
殷见寒动了动手指,锁链比方才捆得更紧,电流已从“滋滋声”变成“噼里啪啦”。
路怀雪听得心里颤。
魔奴面『色』青紫,哑着声音。
“镯契。”
“重如烨的?”
魔奴又不说,殷见寒抬了下手,地上断枝飞起,贯穿魔奴的手心,魔奴惨叫声。
断枝被拔出,再次贯穿另只手。
最后转移到他的眼睛上。
殷见寒也不追问,就这么冷眼看着。
路怀雪望着地上紫『色』的血,眼看就要蔓延至脚下,立刻换了个地方站。
“是魔尊的。”
“有什么用?”路怀雪问。
“拿到主镯的人可以任意子镯强制结契。”
“结契做什么?”
路怀雪弯腰从他手里拿过镯子,主镯和子镯看不出什么区别,太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结契的二人可神识共通。”
魔奴问句,答句,路怀雪疑『惑』。
殷见寒道。
“重如烨利用这种神识寄他人的神识。”
只要侵占神识,即便被镇压魔窟,他的神识也可以通过结契的另人感知到界。
路怀雪悟了。
这算金蝉脱壳?
还有这么厉害东西!
路怀雪又问。
“这玩意怎么玩?”
“真有这么神奇?”
路怀雪试着注入灵力,镯子没任何反应。
难不成他修为不够高?
路怀雪试了几次都没得到任何应,便也觉得无趣,他镯子递给殷见寒。
“好像也没什么用。”
就殷见寒接过镯子的时候,镯子忽然放出金光,接着,他和路怀雪的手上多出了银『色』的镯子。
殷见寒碰了下,镯子便像是没入身,消失不见,只有手腕上印着镯痕。
路怀雪:“……”
殷见寒:“……”
路怀雪眨了眨眼,脸无辜又小心翼翼道。
“我说不是故意的,师尊您信吗?”
魔奴却忽然笑出声。
“子镯是会藏入身,他还有另个名字叫,奴契。”
路怀雪:“……”完了,他好像玩脱了。
这名字听就不太对。
“不许胡说,要怎么解开?”路怀雪面『露』凶『色』,他瞪着魔奴。
“们魔就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路怀雪生怕殷见寒会弄死他,心虚地不敢看殷见寒。
魔奴知道自逃不过殷见寒之手,也放弃了抵抗,笑得更加狂妄。
“奴契旦生效便无法解除,会绝对服从主镯的命令,即心里再不愿,也无法抵抗奴契的制约。”
“我师尊怎么可能被这玩破玩意束缚。”路怀雪义愤填膺。
“自然是真的。”魔奴趾高气扬。
“胡说,我不信。”路怀雪背过身,转向殷见寒,脸忠诚道。
“师尊他定是陷害我,故意挑拨我们师徒感。”
“魔族真阴险。”
“我怎么可能对着师尊号施令呢,更不可能让师尊蹲下、击掌或者握手。”
殷见寒:“……”
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