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诺里斯,一起跳吧?”
卢锡安伸出一只手,从一旁抓过正被几只雌虫围着搭讪的雄虫:“这个时候我可不想落单。”
他比了比虫群里的闪闪发亮的那两只。
“卢锡安,谢谢但——”
“来啊!”卢锡安打断诺里斯,一边摇着自己的臀,一边出其不意地将这只虫拽进虫群。
“我不——”
卢锡安贴了过来。他痞气地挑起嘴角,鬓角的发丝浸着汗水,在雄虫的视野里闪闪发亮。
“享受这个夜晚,诺里斯。这是我们绝不会有再有的青春!”
卢锡安大笑起来,扭身从经过的托盘上拿过一杯酒,昂头灌下。
接下来是一连串急促的重低音,少年们兴奋到了极点。汗水在他们眉头上凝结,到处都是热情涌动的身体和肆意的笑声。
诺里斯喝了一杯。然后是又一杯。带着极度的不适感,他开始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卢锡安直接就着酒瓶灌了起来。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身体逐渐靠到了一起。
另一边,伊登双臂环着赛斯的脖子,从后面咬着雌虫的耳朵脸颊。老实说,他们两跳得有点糟糕。但没虫在意。
精心打理的头发被揉乱了。嘴唇被咬破了。铁腥味窜上舌尖,有点苦有些涩,但更多的是甜蜜。
赛斯睁开眼。一双祖母绿般幽深湿润的眼睛正盯着他。秀美绝伦的面孔上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
他应该是醉了。香槟的气泡还在他舌尖窜留,麻痒又欢|愉。视野模糊又清晰,音乐声震得那些细小杂碎的念头都消失了。
他的脑袋发烫又发沉。
“……为什么选我,小伊?”
赛斯低声问道。同时在裤子上无意识擦着汗湿的掌心,试图控制过快的心跳。
疑问一闪而过,然后那双绿眼睛溢出格外鲜亮的一抹笑意。
“陛下告诉你了?”
“小伊,我什么都做不好,成年后可能只有b级。我很大可能没办法成功引导你一次觉醒。你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让我更换名单?”
伊登嗤笑一声,压低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危险。刚刚的笑意被冻结了,只停留在弯翘起的薄唇上,并没有传入双眸之中。
“然后我们继续做一辈子朋友——仅仅只是朋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伊登抬起下巴,注视着赛斯。
是从什么时候起,当他说出做一辈子朋友时,雌虫不再坚定的附和?
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方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他不曾察觉爱慕和渴求?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心脏为彼此激烈地跳动,紧紧拥抱互相抚摸,吻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不够、不够?
没有清楚的分界线,没有明晰的时间节点。种子在悄无声息中埋下,绿芽在日日夜夜相伴中汲取养分,阳光雨露在缤纷彩虹中洒落。
绿油油的枝叶生长、蔓延,缠绕上他们的身躯和脏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更紧密。更深刻。更持久。
也许,赛斯曾经试图埋葬这份感情。也许,他竭力想要逃离。他因害怕不敢索求,因不想失去现有的,而畏惧不前。他甚至试图将自己推向其他虫,只为维持脆弱的平衡,偷取一点点的温暖。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有一件事从没有变过。
这是他唯一肯定,无比确定的事实。
因为他也有一样的感受。
这种感受让他心神不定,思绪四处游荡、无法安定。
他试图冷静,但只能辗转反侧。它让他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他被其摆布,备受煎熬。
他不想继续忍受下去了。
“……不。”
赛斯嘴唇翕动,吐出一个单音节。
“你想要什么,赛斯,告诉我。”
天旋地转间,赛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傍晚。悠悠晃动的秋千。逐渐拉长的影子。对着他甜甜笑着的小雄虫。
“告诉我——”
他要走了。他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不想结束。
“……伊登……”赛斯深深吸了口气,“伊登·洛奥斯特……”他念着雄虫的名字。
“我想让你当我的雄主。”
伊登笑了。
赛巴斯蒂安·科拉莫斯想要伊登·洛奥斯特。
发自内心。几欲疯狂地渴求。无止境的贪婪,永远填不满的欲求。
这是从始至终,从未更改过的事实。
伊登·洛奥斯特想要赛巴斯蒂安·科拉莫斯。
这是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夏恩:赛斯的衣服真的不错。元帅阁下,下次你也试试。
劳埃德:……尺码太小了。可能不行。
夏恩:(靠过来咬耳朵)你不会不知道,小有小的妙啊。
休:陛下,呃,那个礼服……是不是有点……
伊斯米尔:?(沉吟)……从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来看,很好。
休:??什么目的。
伊斯米尔:我是雄虫。我知道什么样的情况,理智会为本能让路。
休:(突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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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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