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戚突然提前了十来天,自己裤子脏了大半都没注意到。从大厅上来,不少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还是段清迟给自己披了白大褂,最后一个大男人还给自己买了卫生巾。
“没关系,我给你点了一杯红糖水,应该等会就到。”段清迟低头,段顾阳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压低声音:“怎么?”
“哥,你在医院吗,陆景眠肚子疼进医院了,你有空能不能过来看看?”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段清迟过去的时候,陆景眠已经挂上了输液。
整个人有些无力地耷拉在靠椅上,小脸惨白得没有血色。
“哥,你来了啊。”段顾阳轻轻地喊了一声:“你要不去安慰一下?陆景眠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段清迟眼里闪过几分迟疑,“她朋友呢?”
“给她买吃的去了。”段顾阳道,瞥见段清迟这样,不由得凑近嘀咕一句:“哥,真不是我说你。你作为一个医生,这陆景眠好歹也算你朋友。这生病了在医院,你安慰几句又掉不了肉。”
再说了,他们这一路上也安慰了啊。
只不过陆景眠心情不好,都没怎么说话。
“不会好好说话?”段清迟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你又不听。”段顾阳道。
段清迟眼神更淡了一点,朝那乖乖坐着的陆景眠瞧去。小姑娘闭眼靠在椅子上,格外地惹人心疼。
“陆景眠。”
一道熟悉的温和声音传来。
陆景眠微怔,朝着不远处的男人看去。
段清迟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一身白大褂,扣子整齐地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他站在离自己几米的地方,身形挺拔如竹。
在她发愣之际,段清迟已经走了过来,声音很低:“吃坏肚子了?”
陆景眠眨了眨眼。
顿了顿,段清迟又道:“别害怕,不是什么大问题,挂些点滴就好。”
相似的话语,就像是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景眠没由得来的鼻子一酸,眼眶泛着酸涩的湿润。她忍了忍,眼底盈盈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段清迟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递给陆景眠,而后督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段顾阳:“你欺负她了?”
“我哪敢啊。”段顾阳只喊冤枉:“昨晚我们就是吃了一顿海鲜,结果她今早起来一直拉肚子。许稚觉得不对劲,我这就赶忙把人送到医院了。”
段清迟听得皱眉:“海鲜不干净,你以后也少在外面吃。”
段顾阳被说得有些自责:“我也不知道那海鲜怎么回事,不过昨晚我也拉肚子了。”
他就是觉得这大夏天吃点小龙虾什么的舒舒服服的,所以才让人定了十斤小龙虾,还有一些其他的扇贝。
段清迟没空搭理他,继续问:“什么病?”
“好像是急性肠胃炎。”段顾阳道,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暑假这段时间,可能她饮食作息也不是很好吧。不过医生说了,挂几瓶,吃点药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以前还因为饮食割过阑尾炎。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有些亚健康。身体出些毛病,也是正常的事。
“不管段顾阳的事,就是我自己没注意。”胡乱地抹着自己的眼泪,陆景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止不住。
“很疼?”段清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也不算。”陆景眠鼻尖红红的。因为生病的缘故,小脸过于惨白,显得颇为可怜。
疼倒是没那么疼了,就是可能太久没有看到段清迟。现在的他又太过温和,和上次冷冰冰的他截然不同,所以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陆景眠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是肚子疼。”陆景眠捂住了肚子,难受得整张脸都拧巴在了一起:“上卫生间上得有些虚脱了。”
一早上,陆景眠几乎都在厕所里面度过。来的路上吃了点东西,结果刚到医院又冲进卫生间,这会肚子空空的,难受得很。
“哥,你先看着陆景眠,我去买点粥过来。”段顾阳很是识趣地溜了。
刚到医院门口,便撞上了买粥回来的许稚和苏乐世。
“你出来干嘛?”苏乐世一下子就急了:“别把我眠眠一个人留在里面啊。”
生病的人最是脆弱,这个苏乐世实在是太懂了。
她平时就算只是一个感冒发烧,都得哼哼唧唧地掉眼泪。这次她可是见证了陆景眠一个早上去八趟卫生间,最后出来的时候近乎虚脱。
“我哥在里面陪她。”段顾阳轻咳一声,接过了许稚手中的粥:“我送进去给她吧,你们两个也是,一大早就这么忙活。等会我给你们订酒店,补个觉什么的。”
“补什么觉啊。”苏乐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们段医生等会还上班呢,那我眠眠怎么办?”
许稚赶忙拽了一下苏乐世:“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等会有需要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