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梅阡一脸兴奋，低声道：“小师姐，他们想做你跟班，主动来投奔你。”

做跟班，不用如何优秀，只要有一项长处能被人看中。

各种声音袭向柳花燃：

“……在下多才多艺，愿为柳师姐献舞一支。”

“……在下精通音律，愿为柳师姐表演吹笛。”

“……在下主修医药，愿为柳师姐按摩针灸。”

有人拿乐器，有人洒花瓣，有人演歌舞。吸引其他飞行法器纷纷停驻，上课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走！”柳花燃一把拉上车帘。

梅阡依依不舍：“小师姐不下来看看？他们都想讨您欢心呢。”

“快点走！”

“好嘞，大家闪开！”

梅阡大喝一声。云霄飞车轰然腾空而起。

……

文试之前，孔雁翎周扶黯然失色，柳花燃一人独占风光。

这段时间里，但凡有柳花燃的课，一定座无虚席。

若非明珠阁晚上闭门锁户，一定夜夜宾客如云。

学生们离她还有十步远，就会停下打招呼：“柳师姐好。”

连带课先生也对她更加温柔亲切，经常没话找话地表扬她。

柳花燃只能跑到灵兽苑躲清静。

但刘先生嫌弃她：“偷到试卷的玄都仙府第一霸王，不去开宴会喝大酒，整天往我这儿跑干什么？”

柳花燃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地上，撸起袖子喂八稳吃鱼：“请客吃饭很花钱，面试跟班很花时间，当霸王也很辛苦。哪有在这里叉鱼自在快乐。”

她是来享受生活的，不是来当面试官招人的，不然跟上班有什么区别。

“刘先生，再跟我说说，除了有卜算未来的‘慧眼’，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柳花燃最近一直跟对方聊这个话题。

刘先生见她一脸期待，求知若渴，不想被她看扁，绞尽脑汁思索：

“我还听过一种，已经失传的功法，名叫白骨观。练了这种东西，眼中不见活物的皮相，只见骨相。”

“啊？那是什么场面？”

“不知道。”刘先生脸上第一次出现嫌恶厌弃之色：“越练越不像人，早晚会发疯，所以失传了。不尊重自己的生命，怎么会尊重别人的命？”

柳花燃：“但我听说修炼就是舍弃人性，成就仙身。”

“那也要先做人，再成仙。”刘先生摆手，“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不爱修炼。烤好了！”

柳花燃一边吃鱼，一边想着明天考完试打架的事。

谁知道孔雁翎怎么想的，非要拖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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