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荧惑古星上,那座镇压神鳄的大雷音寺,或许便是几千年前的释迦牟尼所为,这尊雕刻着他的佛像,也顺理成章的被留在了那里。
冥冥中,李小曼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连华云飞都对它感兴趣,要用大名鼎鼎的吞天魔功来交换,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珍贵。
李小曼当初在大雷音寺的废墟下捡到它时,也是意识到了它的重要性,这才没有将它拿出示人。
说起来,华云飞还是除她自身之外,第二个知晓它的存在。
在这个没有法制的世界,杀人夺宝的例子屡见不鲜。
既然这华云飞已经对这尊青铜佛像,产生了兴趣,那么,无论她同意与否,华云飞都没有理由会放过这样一尊至宝。
稍一权衡、思考之后,李小曼心知,这尊青铜佛像,是保不住了。
既如此,何不同意对方的要求?
按照目前的情况的来看,华云飞似乎有意用吞天魔功来交换至宝,她以佛像换取吞天魔功,倒也不亏。
毕竟,至宝虽好,也得有实力发挥出来才行,如果没有实力,空守着至宝又有何用?
“小曼全都听师兄的。”
华云飞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那青铜佛像确实是一种至宝,但是对此时的你来说,几乎无用,最多能够起到镇压苦海,令强者无法探究其中秘密的作用。
而吞天魔功,对于资质有限的你来说,就不一祥了,这是一门足以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功法,价值之大,不可估量。
这其中的利弊,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
李小曼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小曼也想用这尊佛像来交换师兄手里的吞天魔功,所以,算是与师兄不谋而合了。”
说着,她运转神力,将那尊佛像从苦海之中取了出来,立在手掌之中。
佛像之上,锈迹斑斑,非常的陈旧,面带悲苦之色,栩栩如生,古朴而自然。
如果是在末法时代的地球,它绝对会被当成是一件普通的古董,没有人会将它与毁天灭地的禁器联系到一块。
华云飞手指一招,那尊青铜佛像就被吸摄了过来。
以他的力量,李小曼自然无法抵挡,她也不敢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宝飞离手中。
接下来,华云飞是否会履行承诺,将吞天魔功传授于她,完全看人品。
这个飘然若谪仙的男子,这个拥有“死神”、“魔头”的恐怖存在,到底是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就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华云飞一把抓住了释迦牟尼的准帝禁器佛像。
刚一入手,他便感觉到一阵冰凉,而当他输入庞大神力之时,青铜佛像开始发光,传出一阵温暖的感觉。
隐约间,似乎有三千金身罗汉、菩萨、古佛,在一起诵经,声音无比的浩大,像是要构建出一个佛界一般。
稍微感受了一番这尊青铜佛像蕴含的浩瀚之力后,华云飞手中光华一闪,佛像立即消失不见了。
而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小曼,让她心中微微一沉。
“佛像已经给了师兄,不知,那门功法,师兄打算何时传授给小曼?”
她不卑不亢,试探性的问道。
华云飞眸绽彩芒,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小曼的眉心。
在他的视线中,一枚金色的胎盘,沉浮在李小曼那还未开启的仙台之中,胎盘内,蕴含着强烈的神魂波动,毫无疑问,这便是鳄祖神胎了。
神胎,是一道元神之光,可以成长为一个全新的自我,是妖族早已经失传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无上法门铸成。
看样子,此时的鳄祖神胎,还未苏醒过来。
这,从李小曼的表现就能看出,现在的她,还没有被鳄祖所控制。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李小曼不解,不明白华云飞为何一直盯着她的额头看。
“你最近,是否总是梦到那条神鳄?”
华云飞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
李小曼闻言,有些发呆,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上古大能,难道真的可以无所不能?
“不瞒师兄,小曼的确经常做噩梦,兴许是还未从当初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中走出来。”
她眸子微微黯淡,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那些不久前还在把酒言欢,抒发生活中不快的、有血有肉的同学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她也感到无比的难过。
对于经常梦到神鳄之事,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罢了。
她总是喜欢维持一个骄傲的外表,将那强烈的自尊心表现在一举一动之上。
“这个先不说,我记得先前,你说过,在荧惑之时,你曾被凶鳄所伤,是吗?”
华云飞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小曼点了点头,她的确在不经意之间,被一条小神鳄擦破了皮,流了血。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她心中大悲,也没来记得查看自己的伤势。
说来也奇怪,她受伤的豁口愈合的很快,血也没有流多少,故此,她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华云飞提起,她才重新回忆起此事。
“是了,伤你的那条神鳄,蕴有一道元神之光,它突破守护你的佛器之后,伤了你,并将那道元神之光打入到了你的仙台之中。
这是一种妖族的无上秘法,可以借此生出神胎,化作另一个鳄祖。”
华云飞娓娓道来,听的李小曼浑身发寒。
若是华云飞所说为真,那未免太过可怕,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了鳄祖种下神胎的容器。
如果任由那神胎成长下去,将来的她,是否会被鳄祖夺舍、控制?
想到这,李小曼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些。
她痛恨鳄祖,被夺舍还好,直接身死,若是被鳄祖所控制,不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