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柳神的轮回资格已然用尽，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即便石昊有能力映照岁月，将柳神显化出来，亦或是让那截焦黑的木桩重获生机，给予柳神记忆，让其化作柳神，也难以改变柳神的真灵已经泯灭的事实。

六道大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真灵泯灭，你或许可以用无数的方法再造一个和你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生灵，但依旧无法复原那逝的真灵。

二人漫步，来到了石昊居住的天帝宫，在一片浩大的庭院中，生长着一株高耸入云的柳树，这正是石昊令那焦黑木桩恢复生灵的结果。

但是，他没有让此柳通灵，给予其柳神的记忆，因为石昊知道，柳神的真灵，难以再现了，作为至高级存在，自然无比看重真灵，这也是他去寻找华云飞的原因。

“华兄，真的没办法逆转了吗？”石昊有些低落。

不过马上，这种情绪就消失了。

“便是没有办法，我也要找到办法，待我成为至高之上，去往尸骸之外的世界，一定会有办法。”

华云飞闻言，心中叹息，因为这希望渺茫。

“倒不是没有逆转的办法，只不过，可能和你所期待的有所不同。”

石昊闻言，立刻回答道：“华兄但说无妨。”

“这些年，我并不是一直待在尸骸体内世界，有过数次探索外面河流的经历，略有所得。”华云飞的话语声逐渐郑重起来。

石昊也变得严肃之极，因为承载尸骸的河流，非同小可，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一条河，朝着一个方向缓缓流淌，它承载着一具尸骸，漂流而下，一个号称命主的生灵在其体内世界突破至高，从尸骸的束缚中跳出，俯瞰这条长河。

他却看到，在另外的方向，也有同样的一条河，承载着同样的一具尸骸，只不过，那条河中的尸骸体内，一个名叫昊天的人走到了最后，他战胜了所有，杀命主，毙天帝，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可是最后，他令六道逆转，触动了尸骸体内的保护机制，被清零了，瞬间化成灰烬。

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河流，更多相同的尸骸，更多的可能，有些可能中，甚至没有什么命主，只有遗憾而死的吞天魔功传人华云飞。”

华云飞的话语，让石昊大吃一惊，怎会这般诡异？照这样看，他们如今的成就，只不过是亿万可能中的一种？

“哈哈，不必惊慌，至高之上者，有能力收回有关自己的所有可能，就像我，可以收束所有和华云飞有关的可能。

当我破开桎梏，成为至高之上的那一刻起，其他可能中的华云飞，就注定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了，至高之上，是归一，是唯一。”

石昊闻言，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说，如果已经有一种可能里的石昊成为了至高之上，那么我便永远成功不了？”

“是这个意思，不过，据我观察，亿万条河流中，走到你现在这个地步的，虽然很多，但他们终究是失败了。

如果没猜错，你应该便是那个唯一所在。”

“难道是因为华兄先一步破开桎梏，使得某种束缚被打破了？”石昊有所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