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只余一丝不可置信:
“少……”
气断魂消。
苏含玉这才看到那人之后走出一个穿着褚色武袍的少年,仔细看去,才看到原是那武袍上满是血迹。
而这血,正是来源于少年身上的伤。
少年将自己的武器收回后,这才绕过那人,一步一顿的抽出别枝剑朝苏含玉走来。
苏含玉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少年,提了提足下的一根木棍,估算着自己一剑杀了少年的可能性。
却不想,那少年行至苏含玉一步之遥的地方,将别枝剑双手奉上,直接半跪下来:
“秦家秦无咎,请拜阁下为师!”
晨雾散去后的密林格外寂静,血腥味伴随这草木味,苏含玉在隐约从树叶间隙中折射的光斑下,一脸错愕难以掩饰。
而她发丝上荡秋千的含渊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忽而笑了。
秘境之外,苏凌青一身黑袍裹着瘦削的身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弱不胜衣的孱弱之感。
她稳坐于白玉高台之上,殷红的唇角翘起,时而呷一口灵酒,看起来颇为轻松写意。
可谁也不知苏凌青正暗地里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双腿,随后才闲闲以手支颐看着五宗会谈。
曹宗主这会儿已经看起来有些捉襟见肘,被萧廷挤兑的额角沁出了汗水。
也不知道含渊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腿上的麻木感如针刺一般,苏凌青忍不住咳了起来,那娇艳靡丽的容貌顿时变得苍白。
萧廷对于曹宗主的异态很是不屑,倒也没有什么趣味,随后便将枪口对准了苏凌青。
他早就看这个小小元婴不满极了!
“某些人眼睁睁看着垂怜你徒儿,允她入秘境的曹宗主这般模样还能稳坐如钟,可真如了凡间那句话,狼心狗肺啊!
曹宗主今个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糊涂,我可不能糊涂,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实在不配留下啊!”
曹宗主额角的汗水刚刚拭去,新的汗水便已经滑下。
萧廷虽有一手无人能比的制符之技,可是他的修为远不及崔师兄!
苏凌青握着灵酒的手一顿,女子那噙着笑的唇角扬起:
“阁下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