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虽然她讨厌王如男,但王如男的几个儿子对她还不错,没有娘的孩子会过得很惨的。
金凤垂下眼眸:“应该没事,不过我来的时候看到奋斗叔往我家跑了,好像是因为我大伯娘…”
“走,咱去你家看看。”香茶觉得这事不简单。
才拉着金凤走出家门,就见宋秦和赵枝繁进了院子,宋秦脸色一般,赵枝繁却有喜色。
得知妹妹要去胡家,赵枝繁拉住妹妹,找了个借口让金凤一个人回去了。
香茶:“咋了?”
这时赵叶茂也回来了,进门就笑嚷:“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香茶忙问:“啥好消息啊?快说给我听听。”
赵叶茂咕了口冷茶,畅快道:“我才从胡家过来,你猜怎么着,赤脚大夫说金凤她大伯娘快不行了,说要立马送去卫生所。”
香茶:“这么严重?”
赵叶茂揩掉汗水:“没事,她命大着呢,去了卫生所,那边刚好来了一个懂这行的大夫,抱着金凤大伯娘一个劲地抖——”
香茶急着听结果:“哎哟,你快说她好没好?”
赵叶茂:“好是好了,只不过没醒,还发了高烧,嘴里不停的胡诌。”
香茶顿时松了口气,没死就成,死了胡老大肯定会找她,即便王如男被噎住不关她的事。
“就是这胡诌出了事!”
赵叶茂终于说到了重点,下巴往胡家所在的方向点了两下,神神秘秘地说:“香茶,你知道她说了啥吗?”
香茶觉得她二哥接下来要说的肯定是大事,立马配合着问:“啥?”
赵叶茂脸有点红,因着院里不止他和香茶在,见大哥和宋秦都看着他,一时有些羞赧,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不知道内情的香茶心上仿佛有蚂蚁在挠痒痒。
“叶茂哥哥,你倒是说啊!”
被三人看着的赵叶茂耳朵尖都红了,赵枝繁无奈的摇摇头,替弟弟说:“金凤她大伯娘发烧说胡话,说她前些年半夜饿得不行去玉米地偷吃的,不巧看到两人在玉米地里打滚。”
“半夜在玉米地里打滚?”
香茶很是疑惑:“谁啊?这么勤劳?”
赵枝繁一噎:“……”
赵叶茂正值少年时期,宋秦上辈子痴迷关御竹,有些事这两人都是懂的,至于赵枝繁,各中稀奇古怪的书都看当然也懂,只可怜香茶…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赵叶茂脸皮薄,不等香茶追着问就跑进了屋。
赵枝繁不觉得男欢女爱是可耻之事,正要坐下来好好给香茶科普一番,下一秒就被宋秦一把拽进了屋。
一头雾水的香茶站在院子里四顾茫然。
“到底啥意思啊?叶茂哥哥,你还没跟我说好消息是啥呢!”
不用赵叶茂出来说,很快丁大嘴过来抱兔崽子,一进来就笑呵呵地拉着香茶的手。
“这回你爹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见香茶听得稀里糊涂,丁大嘴忙解惑:“就在刚才,公安把二妮爹抓起了!”
香茶:“啥?!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件大喜事,二妮爹这人看得老实,没想到心眼那么坏,如果公安不抓,指不定哪天又来害她爹。
丁大嘴:“我亲眼看见公安上山抓人了,这还能有假?”
香茶将事记下,想着等她爹回来一定要跟她爹好生说说。
丁大嘴笑眯眯:“香茶,你大哥让我来抓兔崽子…”
香茶忙领着丁大嘴去了后院兔笼,她家之前留得兔子中有三只母的,有两只生了崽,前前后后养活了二十五只。
今早她爹进山前抓了五只给大队长,现在家里还有二十只。
她爹说兔子别养太多,这玩意抱崽快,多了没笼子装,所以决定择五只奶兔留着养,剩下的全卖掉。
这是自家养得兔崽子,是可以对外售卖的。
不过丁大嘴的这份不收钱,这是早前就讲好的事。
“我再买一只吧,凑个公母。”
香茶做不了主,便喊她大哥过来。
赵枝繁出了价格,是低于集市价格的,丁大嘴爽快地给了钱。
见丁大嘴腰篮里窝着两只软软的兔子,不少妇人欢喜不已,纷纷问价钱,得知价钱低,众人纷纷揣着钱跑到赵家。
很快赵家兔子就进入了售空转态。
没买到兔子的人家后悔不已,这时苗云霞过来了,说她家也卖。
苗云霞家的兔子当初生得崽比香茶家还多,可惜没养好,死了好几只。
“奇了怪了,为啥我家兔子不抱窝?”郑桂兰盯着笼子里的几只兔子嘟囔。
这几只兔子是郑桂兰当初从苗云霞那坑过来的,都是一道养得兔子,属郑桂兰养得最磕碜。
香茶喂得兔子毛色水亮,最重的兔子得有十来斤中,那些小兔子生得也好,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不像郑桂兰,越养越瘦,十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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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赵老三摸黑回来了,香茶忙把放在锅里温着的晚饭端上桌。
钱火狗狼吞虎咽,三两下就把糙米饭扒拉见底,吃得急,糙米又有点硬,哽得钱火狗抓起一旁的水壶牛饮,冰凉的茶水顺着钱火狗晒成古铜色的脖子径直落入衣领。
“这是莲子心茶?”钱火狗回味了下。
香茶:“对呀,下午枝繁哥哥和小宋官替我摘得莲蓬。”
说到莲蓬,话题不由扯到吃莲子吃进卫生所发起高烧胡言乱语的王如男。
“你说啥?”赵老三一口莲子心茶直接喷了出去。
香茶傻乎乎的重复:“是枝繁哥哥说得,说金凤她大伯娘看到二妮爹和一个女人半夜在玉米地里打滚。”
顿了下,她好奇地问:“爹,二妮爹为啥要半夜去玉米地打滚,不能白天吗?”
桌上三个男人齐齐咳嗽起来。
赵福子忙说:“香茶,你误会了,他们是在做坏事,所以才半夜打…”
“哦”香茶了然,“难怪公安要来住二妮爹。”
赵老三终于缓过气来:“二妮爹被抓走了?”
香茶:“抓走了,大嘴婶子亲眼看见的。”
钱火狗喜得拍桌子:“抓了好!像他那中狗东西不抓只会留着祸害人!”
赵福子点头附和:“就是不知道能关多久,对了,和二妮爹厮混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香茶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听得认真。
“我也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还有,她和二妮爹去人家玉米地干啥坏事呀?”
赵老三瞪了眼赵福子,又虎着脸对香茶道:“打听这个干啥?赶紧睡觉去,不早了。”
又没问到答案的香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