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吾以为他要说什么,附耳过去,不防备被辛鸾一口狠狠叼在脖子上!
“嘶……”
辛鸾下了死口,就差没咬下他一块肉来。
等他发泄完了,才松开了嘴,控诉地嘟囔了一句,“你不疼我了”,紧接着,笨重地翻了个身,直接睡着了。
邹吾:“……”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盯了辛鸾酣睡的背影一会儿,如是,又摇头失笑。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他当时是真的难过。尤其是听到他说“要走”,听到他拒绝,听到他说“不要”,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辛鸾一点点的反抗都是他的心病,行房的时候,他知道他在哭,在拒绝,可是他停不下来,那喘息惊叫声音越大他越觉得快意,都让他受不了,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有那么好几刹那,他感觉心都要爆出来了,冲动得甚至想要打他。
他想在他身上做所有过分的事,所有暴力的、突破下线的事,他想压制他,凌虐他,想看他惊叫哭泣,想把他活活地剖开!
可是那冲动过后再看他,他又觉得暖烘烘的在睡梦中打呼的小鸾那么好,他蜷着身子睡在他的被褥里,乖乖的,因为累极了一动也不动,光是看着他,他整个胸膛就已经被幸福撑满了,光是想到刚才他们做过的事,就足够让他激动得两臂发抖。
邹吾轻轻哼出歌来,靠近了小鸾,把人肉贴肉地搂进怀里。
辛鸾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拱了拱,挑了个舒服的地方,咂咂嘴,继续睡。
就当邹吾以为今夜总算要过去的时候,屋内的窗柩忽地被什么轻轻地啄了啄,一只灰扑扑地小鸟扇着翅膀笨拙地撞了撞窗子。
邹吾心中一动:仇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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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滔滔,风雨之山山麓,深夜中的水军码头格外寂静。
何方归两手交握,翘首以待,不甚明朗的漆黑水幕中,几乎就要被他望穿。
“别急,仇英做事一向守时,嫂夫人和令弟很快就到。”邹吾环抱手臂,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方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夜色中无意瞥到邹吾的脖子,忽地就啧了一声,用力地撞了下他的肩膀,“你和殿下……挺激烈啊。”
邹吾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调侃,愣了下,捂住脖子不知说什么是好。
何方归立刻摆手,“别紧张,没人说你们,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他笑意盈盈的,大概是即将与亲人团聚,便格外地松弛,“我最开始到渝都的时候,你对我格外防备,闹得我还不知道什么个原因,直到后来我说我儿子都五岁了,你才放下心来在太子面前开始给我帮腔,还特特提过两次我的娇妻和幼子,我就猜个七七八八了,哈哈哈,你也……”
何方归二十八岁,夫妻生活如胶似漆五年有余,见的看的比邹吾不知多了多少,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