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苏培盛,叶珍没忍住,就往额娘怀里哭去了。
叶枫叹气:“以后你也收敛些性子,没有由着你闹的说法,你姑姑真心疼爱你,你要懂事。别叫她寒心。”
“阿玛,我……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我以后一定收敛脾气,不跟人闹了。也不会对皇家的人不敬,不管是格格还是阿哥我都敬着些。”
“你真是懂事就好。”叶枫叹气,心里到底是放下了一点。
这孩子,就是多年来,他们叶家没有小辈儿,只是宠着她一个的缘故。
宫里,妹妹对她又好,这些年,和五阿哥一起都是由着性子的,可不就成了这样了?
说起来,也是大人的放纵,才叫孩子这样了。
“好了,别说她了。她知道了就好。”叶明远摆手:“你事多,忙着去吧。珍珍有她额娘呢。”
“是,阿玛今儿背疼的厉害么?要不要叫人给您再拔火罐?”叶枫问道。
这两年,叶明远总是背疼,当初在南边的时候着了湿气的缘故。
“不碍事,这下雨天就是这样,这不是雨停了么。就好了。”叶明远摆手。
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珍丫头大了,也留心些婚事,看好了与贵妃娘娘说说。咱们家的门第不低了,不必求着高门大户的嫁。找个好人家,人口简单些,以后你也压得住。”
“是,劳阿玛费心了。”叶枫道。
觉罗氏也忙感谢。
“祖父,我送您回去吧?”叶珍摸了眼泪道。
叶明远点头:“好,走吧。”
陶氏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来,静静地走。
自打叶恒离家之后,老爷对她就淡淡的了。如今叶家叶枫才称呼做老爷的,叶明远都是老太爷了。
她分明还是年轻的模样,可是穿衣打扮上,不得不往太夫人那里靠。
心情也好不了。
尤其是叶家人得知叶恒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云游天下,归期不定的时候。叶明远更是不爱理会她。
去年起,就已经彻底不进她的屋子了。
常日无聊,她迷上了看戏。成日里不是家里唱戏就是去别家看戏。
索性没人管她。